“出了這麼大的事,怎麼沒有人知會我一聲!之前那個姓陸的死的時候,就差點要了阿琅半條命,如今這個姓淩的也死了,還要要了阿琅的半條命嗎?”
那日,衛琅去山崖下尋淩雲婉。
不知是否是體力不支還是心存死志,竟摔了下去,至今,都沒有蘇醒。
太後聞信趕來,“阿琅啊,你何苦為了一個女子,拋下皇外祖母去了呢!”
上官儀守在一旁,亦是一臉憂心。
當初,她將與陸茗長相相似的淩雲婉招入府中,是想緩解衛琅的相思之苦。
後來,淩雲婉當真像個相思豆一樣,緩解了衛琅的情緒,衛琅對她,也逐漸特別起來。
本以為一切都會好轉,誰知如今又出了這樣的岔子。
“我怎還聽聞,當初那個陸茗根本不是阿琅要找的人。她是貪慕國公府的錢財,才冒名頂替?”
上官儀聽到太後問,只點點頭。
太後抬眼瞪她:“你是如何做母親的?這種事情,也能讓人得逞!”
上官儀被問的臉一陣青一陣紫。
沒有再說話。
衛琅轉眼醒來的時候,侍候的人全都高興壞了。太後走後,上官儀便日夜不休地守在他身邊,看見她醒來,她忙過去:“阿琅,斯人已逝,你,你可千萬不要想不開。”
“千錯萬錯都是母親的錯,母親不應該逼你,娶阿婉的。”
早知現在,何必當初。
衛琅的眼睛空洞,沒有一點光亮。
他還記得他去找屍體的時候,山崖下,有好多屍體。
發爛的,發臭的。
沒有血肉,只剩白骨的。
還有一具,帶著她的金簪的。
他顫顫巍巍走過去,不敢人,她的臉都被劃傷了,看不清模樣,身形倒是相似的。
衛琅不信,那是她的屍骨。
想要繼續去找,卻不慎跌落。
“淩家的人來過了,她們確認,那就是阿婉。”
衛琅冷笑:“淩家人?”
“哪個淩家人?”
上官儀只見衛琅盯著她問:“母親也信那幫黑心肝的,會當真認得她?”
“就連阿婉的親外祖母也是來過的。”
“她是看著阿婉長大的,她決計不會錯認。”
上官儀心疼地看著他:“便是你再傷心,也不能不面對現實。”
衛琅搖頭:“不,不是她。”
“我已認錯過一回,這一次,不會再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