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琅想著她閑來聽琴的模樣,忍不住笑:“看來,你不曾想我。”
“毒素,不曾蔓延發作嗎?”
他接了一句問,淩雲婉的臉一時間通紅,不知該說些什麼。
“不曾。”
衛琅倒未生氣,彷彿是早已預料到,會是這樣的答案。
他只說:“我累了。”
隨即,他從琴旁走開,往屋裡去。
淩雲婉沒有動,衛琅回頭問:“你說,我該如何處置陸茗。”
“如何處置?”
“她……”
已經死了。
“她聯合你如此騙我,我不處置?”
衛琅反問她,淩雲婉蹙眉:“難道,你對她沒有片刻真心嗎?”
衛琅挑了挑眉,只是笑。
“何為真心。”
“所謂的真心,竟是在騙我。若我不知真相,真心怎會是真?”
“你說對嗎?”
衛琅笑起來。
淩雲婉說:“逝者已逝。無論你再如何追究,也只是給活人看的。”
“此話不假。”
衛琅看她:“那你過來,替她受罰,我便保證,不會刨了她的墳,棄之荒野。”
“衛琅!”
聽著衛琅後半句話,淩雲婉膽戰心驚。
“好歹,陸茗也曾是你心尖上的人,你怎麼會如此不講情面!”
衛琅歪頭看她:“我就是如此不講情面之人。”
“你是頭一天知道嗎?”
淩雲婉啞言,而後,她的手腕被捏住,她被衛琅拽到身前去,“娘子,你只要做得好,別再想什麼和離之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她仰起頭,看著衛琅。
默不作聲。
衛琅將她攔腰抱起來,放至床榻上。
淩雲婉下意識緊張起來,他幾日不曾回來,她有些不習慣了。
而後,衛琅緊緊抱住她。
沉沉睡過去。
翌日一早,衛琅醒過來,他打算去城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