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威風不成,反倒吃了一肚子鼈。
她十分不滿,“你是太子,為何不讓他們先向我二人行禮?”
“阿琅的性子斷不會……”
從小到大,衛琅在他面前,從不行禮。
而他也早已習慣,不曾怪罪。
“他那等沒有規矩的人,殿下便應當好好教他規矩。”
淩知蘭氣惱,上官譽耐著性子喊她的名字。
“知蘭。”
“殿下!”
“……”
淩雲婉瞧著方打了個照面便又走遠的淩知蘭與上官譽,忍不住想,究竟是什麼利益,能讓上官譽如此忍耐。
還是說,一朝太子,甘願由著她?
一旁,衛琅道:“你這妹妹,脾氣不好,卻嫁了我的好表兄。”
“而你……”
“我怎麼?”
脾氣好,卻嫁了脾氣不好的你麼?
衛琅沒將話接下去,淩知蘭與上官譽的事,他顯然不在意。
淩雲婉主動詢問:“你與殿下的關系,一向如此好麼?”
衛琅平日行為舉止囂張,就連方才,也不曾行禮,上官譽身為太子,如何不會心有介懷?
衛琅好笑地看著她:“你想問什麼?”
“難道,你想問,有朝一日,我會不會死在太子表兄手裡麼?”
淩雲婉並未鬆口。
他只道:“人生來被利益驅使,我從不相信這世上有純粹的好人。可能,太子表兄也只是表面上待我好?不過,你是嗎,淩雲婉。”
他話鋒轉的極快。
淩雲婉看著他,心突突跳起來。
“你是真心喜歡我?”
淩雲婉先是沉默,而後看向不遠處,馬背上的少年郎手執長仗,擊打馬球。
擂鼓一敲。
那邊有人喊:“三籌。”
她被擂鼓的聲音擊得心虛地說了兩個字。
“我是。”
衛琅挑眉笑,低睫,然後抬手拽住她的手腕,離開球場。
馬球場不遠處,有特意搭的營帳,供貴人們換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