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特麼嚇人了!
“啊……疼……疼,我的手!”
常亮大喊大叫,可不管怎麼用勁兒,都沒法將手從秦天腳下扯出來。
“疼嗎?疼就對了!”
秦天拿起掉在地上摔碎的花瓶玻璃渣碎片,輕輕的在常亮臉上剮蹭起來。
“燒我家房子的時候,感覺如何?爽嗎?”
常亮兩眼死死的盯著秦天的手,生怕下一秒,秦天就劃破了他的臉,甚至割斷他的喉嚨。
在縣城混了好幾年,見過橫的,也遇到過兇悍的,卻沒見過秦天這麼生猛的!
這是要整死自己的節奏啊!
常亮怕了!
雙腿開始發顫,喉結不停的蠕動,死盯著秦天,冷汗滾冒。
而另一邊,常坤掙紮著爬起來,左手扶住脫臼的右手,厲聲喝道:“秦天!放過我弟,有本事沖我來!”
“就你?死鴨子嘴硬!”
秦天唰的一下,手中的玻璃片激射而出,直接紮破了常坤的右膝,鮮血頓時滾冒而出。
吃痛之下,常亮轟的一下就雙腿一軟跪倒在地上,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秦天揚手便是幾大耳光。
轉眼間,常坤彌勒佛似的胖滾滾臉,就被打成了豬頭。
“這幾耳光,是替那些被你偷奸耍滑扣掉不少血汗錢的工友打的!”
“寒冬臘月,嚴寒酷署,大家辛苦掙點錢,容易嗎?你特麼倒好,隨便找些個理由,動不動就扣錢罰款,你丫知不知道,這些錢對於民工兄弟和他們家人有多重要?那都是他們用汗水甚至是鮮血換來的!”
“你要是不服,就起來,跟老子單挑!”
……
秦天的一聲聲痛斥,讓整個餐廳都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而原本準備偷偷報警的人,也不知不覺的悄悄收起了手機,心裡甚至湧出沖上去幫忙痛扁一頓的沖動。
“哥,我……我不行了,疼……疼死我了……”
常亮躺地上,右手始終被秦天踩著,疼得渾身冷汗的他,已經面色蒼白。
常坤扶著手,心裡雖然極度不爽,但眼前的形勢,顯然對自己和弟弟不利,估計今天就算兄弟倆被打死在這兒,也沒人報警。
“對不起,我知道錯了,我回頭就把錢全部退了,你家房子被燒要賠多少錢,你也盡管開個價!”
常坤服軟了。
而一直被驚呆了的蕭嵐,發現圍觀的人越來越多,為避免事態擴充套件到不可控制的地步,便上前勸說秦天。
“今天就算了吧,咱們換個餐廳吃飯!”
“記住你說過的話,明天晚上之前要是沒兌現,後果自負!”
秦天說罷,拉著蕭嵐的手便揚長而去。
終於走了。
常坤像是剛被救上岸的溺水之人,渾身脫力的癱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
常亮也咬牙掙紮著坐起來,將血淋漓的右手拿到眼前一亮,皮肉糜爛、血肉模糊,都能看到森白色的指骨了,頓時就被嚇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