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葉舒挑眉,“有好戲看了。”
眾臣前往祠堂偏殿,偏殿內可都是供奉著皇家入了宗祠的皇嗣。
有朝臣小聲嘀咕著:“林大人又姓林,此時不見人影,不會…林大人當真是什麼郡主吧?!”
偏殿之內,因今日看管祠堂的人大多都去正殿巴不得能夠在陛下面前露個臉。
偏殿內,香火綿延,焚香嫋嫋。
無數盞長明燈在供桌前點燃,照亮重重疊疊的排位。
那些都是大晉朝歷朝歷代的皇室。
只見,林燼野叩跪在一個排位之前,排面之上描金勾勒著一行字:延武帝二子燕王林雲祜之位。
眾人不禁一顫,林燼野跪在燕王面前!
那便是……那便是…
已故燕王的子嗣!
那可不就是姓林,不就是郡主嗎!
林燼野面上還掛著淚水,回過頭望向眾臣之時甚至還帶著幾分驚訝與怯意。
這表情,便是紀翎與葉舒都愣住了。
這幅脆弱嬌柔甚至造作的人…當真是平日裡殺人不眨眼的林指揮使?
她聲音微顫,渾身上下都透露出一股子柔弱感:“周…周相!?”
林燼野身上的飛魚服以及腰間的鎖月刀立刻同她這樣格格不入。
“林大人這是…?”周崇山目光形同鷹隼,目光緊緊鎖定在林燼野周圍。
不願放過任何的蛛絲馬跡。
方才還同人針鋒相對的野狼如今這般快便能變成這等乖順白兔?
當真是好笑。
周崇山很快意識到了林燼野唱的這一出戲,是做給他們看的。
“敢問林大人的在此處祭拜燕王作何?”禮部侍郎試探性的問道。
林燼野佯裝有些愕然,吞吞吐吐道:“我…”
“林大人不妨直說,朝中不免許多人都對林大人的身份感到疑惑。”葉舒此時站出來道。
林燼野唇微微顫抖:“我…我阿爹是…是燕王。”
果不其然,眾人不免嘈雜一陣。
唯獨周崇山目光死死將人如獵物般凝視著:“十三年前的逼宮案時,長清郡主命喪當場這是眾所周知的便是…”
周崇山目光微側掃過一眾臣子時停留在紀翎臉上:“便是年紀輕輕的臨安王殿下也是清楚的。”
“是啊,”紀翎附和道,“林大人就算姓林就算祖籍乃是蜀地人,那你可有什麼確切的證據?能夠證明自己的身份是長清郡主?”
林燼野忽而道:“我身後有胎記自證,葉禦史你應當記得…小時候我們常常一同在一處玩鬧,你應當還記得我背上的紅色胎記。”
“是,”葉舒點頭立刻道,“不如請此處的姑姑為你查驗?”
畢竟之前在太和殿上,康王為了刻意威脅林燼野用瞭如此下三濫的手段。
如今定然不能讓這些妄圖毀人清譽的人有了可乘之機。
很快,一個姑姑過來回話道:“回稟各位大人…確實有指甲大小的一塊胎記。”
林燼野回來時,眼睛還是略微紅腫,好似受了不少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