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燼野並未想藏,見阿竹心中瞭然她與紀翎之間的事方入屏風後更換衣衫的由頭藏匿起眼眸中掩蓋不住的想法。
“你想多了,我們之間並無什麼,”林燼野斂了眼底的情愫,“昨夜…不過是都喝醉了。”
阿竹搖搖頭,她起身收拾好後便提著藥箱前去阿垚、商陸房中為他們二人換藥。
剛一推開他們的房門時,便瞧見阿垚已經能起身了。
方將他扶起來呵斥道:“你何故亂動?”
“趴著著實太疼。”阿垚自小便怕阿竹,這個妹妹偏生又是最為少年老成的,尤其是入了紫竹別院拜師後。
阿竹擰眉:“趴著,我為你換藥。”
阿垚笑著趴下後掃過商陸壯碩的身軀也被紗布包成了粽子,他掃過商陸的傷口處竟然於那大腿處……
那豈不是要褪下褻褲?
阿垚皺眉不悅:“你昨日如何為他上的藥?”
“醫者面前男女都一樣,這可是老師讓我謹記的。”阿竹知曉他擔憂自己的名聲,便耐著性子沉聲解釋道。
待為其上完藥後,阿垚便隨著阿竹一同前去用早膳,正巧看見林燼野出房門便一同前去。
小也關心道:“身子好了?”
“都是些皮肉傷但還是有些疼,不過多虧阿竹妙手回春…”阿垚陡然話鋒一轉看向小也的唇道,“老大,你這是怎麼了?”
林燼野嘴角的弧度斂了幾分,淡淡落下一句:“被狗咬的。”
“狗?”阿垚聲調升了些,“哪家的狗?看小爺我不給它毛薅光!?”
阿竹只覺無奈,闔上眼搖頭道:“勸你別管此事。”
待熱騰騰的包子與餛飩端上桌,小也咬了一口皮薄肉多的包子,那饞人的肉香味自口中蔓延開。
林燼野心情終於算是好上了些許,她看向正在忙碌的掌櫃道:“掌櫃的,你們家這包子還真是獨一份的好吃。”
而此刻正碰巧便遇見紀翎下樓來,阿垚抬手沖他打招呼道:“誒,王爺來得真巧,這是剛出爐的包子趁熱吃。”
紀翎一襲素色長袍加身,衣袂隨風輕揚。
他總是鶴骨松姿縱然只是素色的衣衫,也總能襯得他芝蘭玉樹。
眉如遠山,眼眸似一泓秋水,眼尾有些許紅潤以及那顆漂亮勾人的小痣。
挺直的鼻樑下,唇瓣輕抿。
旁邊幾桌用膳之人不論男女都不禁怔愣住,唯獨林燼野臉色微沉,只覺這嘴邊的包子瞬間不香了。
紀行舟頷首坐在小也對面,他掃過小也眼裡覆下的些許陰鷙與好似一夜未眠的黑眼圈,還有那紅腫的唇。
氣氛瞬間凝固起來,林燼野心中煩悶她將手中啃咬一半的包子放下道:“我吃好了,你們慢用。”
阿垚只覺不可思議:“不是老大,你平時一頓能吃三個包子兩碗餛飩呢!怎麼餛飩也沒吃就飽了?”
見林燼野遞來的眼神刀瞬時住了口,阿竹拍了拍他的肩膀無奈道:“自求多福。”
那掌櫃的見到林燼野方喊住道:“敢問大人昨夜是否在小店拿了五壺酒?”
“是,我這就將錢拿給你。”林燼野頷首便準備尋身上的錢囊,卻忽而想到錢囊好似昨日在康王府避開侍衛之時意外落下。
她正欲回過頭讓阿竹阿垚為自己墊上時,忽而轉身之時身邊圍繞上清冽的雪松味。
一頭撞進了那溫暖的胸膛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