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瑛打了簾子,滿腹心事地往宮外走去。
“誰?”
瑤瑛前腳剛走,淑妃就聽到花盆移動的悶響。
她匆匆掀簾而出,門外並無人影,轉角處確實放著幾盆早已枯萎的小花,淑妃輕聲走過去檢視,亦無花盆移動的痕跡。
她舉目望了望,而後回了房間。
“爹!他們說的是真的嗎?姑母她……”
齊言原本與江臨一起在清音閣聽曲,誰知竟聽到了宮中奇聞逸事,說是清隱寺後山那鬼魂果然厲害,前面索走了小皇子的命,後面連宮中娘娘都不放過。
當真是怨念頗深。
齊言最初並未上心,可聽著聽著,發現他們所說的宮中娘娘竟是自己姑母,不禁大驚失色。
他顧不上其他,只想回府問個明白。
齊尚書此時正坐在太師椅中,手中提筆卻半字未寫。
“你姑母突發惡疾,宮中已有內侍來傳報,稍後你們哥倆,去給她上柱香吧。”
“突發惡疾?姑母身體一向康健,怎會突發惡疾?”
齊言不信。
“閉嘴!”齊尚書臉色驟變,厲聲道:“給你幾個膽子敢在這裡信口開河,還不給我滾下去!”
齊言不敢再有言語,看著自己父親如老了十歲,饒他平時再是紈絝,此時也覺慌亂。
齊家一門興衰,全在陛下一念之間。
這些年靠著齊妃,最不濟還能算得上是個皇親國戚,現下齊妃一走,齊氏門楣該如何維系?
齊尚書坐在椅中,腦中思索的亦是此事。
早就告訴過自己姐姐,不要著急,不要著急,怎得……
“唉……”
齊尚書心中煩亂,索性將筆扔在案上,獨自嘆氣。
江臨與齊言分開,看著他著急離開的背影,眸色漸深,他轉過街角,同樣很快離去。
“查到了?”
江臨回到了那處院落,沉聲問:“是誰授意殺了陳渠?”
“是玄影……”染墨皺著眉頭,聲音毫無底氣。
“你現在做事越發了得了,我能不知是玄影?”江臨冷目看向染墨。
“公子……”
染墨打了個寒戰,跟著這位冷麵煞神,真是要了他的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