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昭儀,我母妃是個什麼性子,這麼多年你應該多少也瞭解些。
我今日來,也是為了提醒你……莫讓真正的兇手逍遙法外。”
王昭儀眼尾已經泛紅,她喃喃自語道:“念兒,都是娘不好,保護不了你……”她的眼淚順著臉頰流下,盡數滴在手中的小小錦衣上。
“你可還記得自己有一婢女,出事那日恰在渝念身邊?”
王昭儀頓時止了眼淚,“雨憐?”她彷彿剛剛才想起還有此人一般,疑惑道:“她……”
“她死了。”
“什麼?死了?!”
王昭儀不可置信的抬頭。
瑤瑛看著她震驚的眼神,無語道:“你自己的侍女,這些日子不見人,你難道不知曉?”
“她,她怎會……怎會……”王昭儀還未從震驚中緩過神。
“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渝唸的死與她有關,而她也是被人利用,事發之後被滅了口。”
王昭儀一下站起,手中攥緊了那件小衣服。
“你騙人!她如何能……”她雙目飄忽,輕輕搖頭,“她為何要這樣做!為何?”
突然她頓住,“她故意的!她恨我!我以為,她是趁著我們在宮外,偷偷逃離了……”
“什麼意思?她為何會偷逃?”
“出宮前,她打碎了陛下賜給我的玉鐲,那玉是上等的千年藍煙寒,外邦進貢,金貴非常……我只是責罵了她兩句……”
“就只是責罵了兩句?”侍女在宮中地位不高,若是碰到好脾氣的主子,生活或許過的舒服些,若是碰到難伺候的主兒,動輒打罵都是有的。
她們早就練就了委曲求全的本事,平日只管老實本分,到年歲才能平安出宮去。
畢竟保命才最是要緊,怎會因為幾句責罵就負氣出走?
王昭儀支吾著說:“也就抽了幾鞭子而已……”
“她常常私藏錢財偷偷送到宮外,若不是看她家裡有一個失明的老母,我早就將她亂棍打死了”她接著又辯解道。
聽到這裡,瑤瑛懂了,這雨憐與王昭儀不睦,平日裡慣常被打罵,所謂的抽幾鞭子,定然時常發生。
王昭儀如此對待她,竟還放心的將兒子交給她看顧,這當母親的,也是當真心大。
王昭儀在震驚、悔恨、悲憤中站了許久,終是支撐不住撲倒在地掩面慟哭。
“念兒!我的念兒!是娘害死了你,你回來啊,你告訴娘,我該怎麼辦啊……啊!”
瑤瑛在王昭儀的哭聲中走出了她的寢殿。
這雨憐平日與誰親近,又有誰可能指使她,王昭儀根本不知,也不知該說她心大,還是該說她蠢。
瑤瑛沿著宮牆慢慢向外走,心中煩悶。
剛走過安德宮附近,就聽到一個女子的尖叫聲:
“啊!啊!不要過來!不要過來!不是我!不是我!”
瑤瑛湊近仔細聽了聽,這聲音,像是許婕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