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周彧點頭，“先讓他跟著跑腿打雜，熟悉更多的人、事，積累夠了經驗才能獨當一面。
“虎子現在還是頭腦簡單了些，跟人玩心眼兒是不夠的，回去之後我會給他安排個伴當。”
又跟趙虎說：“進京之後肯定會有不開眼的人跟你說些不中聽的話，你別放在心上就行了。”
“我知道，”趙虎撇撇嘴，“不用想那些人也會拿我的出身說事兒。
“說就說唄，我本來就是個鄉下泥腿子，也沒進過正經學堂。“除了這些，他們還能說我啥？
“不過，咱可說好了，姐夫，他們說我啥我都能忍著，但是敢說我姐和安安，可就別怪我動粗了。”
“就知道動粗！”秦瑛嗔道，“別人巴不得你動粗呢，你一動粗就落進別人圈套了。”
趙虎傻眼，“那我該咋整？”
“唉，”秦瑛嘆口氣，“姐知道你心疼姐和安安。但是拳頭並不能解決所有問題。
“京城乃是天子腳下，你在街上隨隨便便撞一個人說不定都是三品大員，你若跟人家動粗，等著你的就是牢獄之災。
“撈你出來麻不麻煩且放在一邊，豈不是幹等著吃眼前虧？”
趙虎嘴上都能掛油瓶了，“那我就幹聽著人家罵你和安安？根本就忍不了好嗎？”
“你小子可真是直腸子！”周彧伸手摟住趙虎的脖子，把他拉到自己身邊，貼在他耳邊說了一番話，然後在他肩頭拍了拍。“懂了嗎？”
趙虎兩眼冒光：“哇！姐夫，真不愧是你！我懂了！嘿嘿!”
安安湊過去問：“啥主意？說來聽聽唄？”
趙虎哼了一聲，揚起下巴，“誰剛才說‘臭舅舅’來著？我就不告訴她！”
安安猴過去往趙虎身上爬，“好舅舅，告訴我唄！我保證不告訴別人！往後也再不叫你臭舅舅了！”
趙虎動搖了一瞬，收到周彧的目光暗示之後，還是忍住了，只在安安小屁屁上拍了一下，笑道：“那你就跟緊舅舅，讓你看個現成的熱鬧不是更好？”
安安眼珠轉了轉，討價還價：“倒也不是不行，就是我聽說吧，京城的糖葫蘆是一絕，舅舅一天給我買一串糖葫蘆，我就答應你！”
趙虎張嘴就要答應，卻被秦瑛搶了先：“還一天一串糖葫蘆，你的牙不想要了？最多十天吃一串。”
安安立刻如同失了水分的小花，蔫答答的了。
趙虎覺得不忍，偷偷在她耳邊嘀咕：“京城裡的好吃的多著呢，不能吃糖葫蘆咱就吃別的唄！”
“你們打量我聽不見是不是？”秦瑛好氣又好笑，“總之，甜食不許多吃，會吃壞牙齒的。不光安安，虎子你也是一樣。”
趙虎的臉垮了下來，“啊？咋還有我的事？姐，我是個大人了啊！”
“大人就能不愛惜牙齒了？”秦瑛板著臉道，“你也不希望自己人沒老牙先光，只能眼巴巴看著別人吃好吃的吧？”
周彧不禁莞爾，附和道：“對對對，這世上好吃的多得很，便是一日吃一種也是吃不完的。
“若是一下子便把後面的機會透支了，可就光剩下遺憾了。
“往後你們不光要控制吃甜食的量，而且每日都要認真清潔牙齒。”
一大一小有氣無力答應。
周彧和秦瑛相視而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