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神色都是一樣驚恐,眼中滿是抗拒,他們做不到,尊嚴驕傲於他們而言勝過生命,如果真要他們做出那個選擇,他們寧願死。
忽然,一個哨兵的嘴裡汩汩流血,沈望危微微偏頭,看出了那人在咬斷舌頭,“想死?”
沈望危招了招手,凱紮爾默默上前,同時幾個普通男人上前,強行掰開了那男人的嘴,並注射一種紫色的藥劑。
那男人的血馬上就止住了,舌頭也沒有完全被咬下來,只是掉了一塊肉。
沈望危眼神很冷,走到他面前,指尖輕輕一動,一整條鮮紅的舌頭就落了下來。
那男人甚至沒有感覺痛覺,下一秒就發現自己永遠說不了話了。
“你們不用著急,早晚會讓你們死的。”
沈望危用腳扯了把椅子,一臉平靜,“但你們不答應,我會讓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哦,對了,你們還不知道變成怪物是種怎樣的折磨吧?”
站在角落的阿百川抬眸,目光落在最前面跪著的皇帝身上,指甲狠狠掐入手腕。
阿修舒站在她身旁,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眼中被迷茫充斥著,回不過神。
就在一個小時前,他知道有關“怪物”的全部真相,以及哨向計劃背後的醜陋交易。
帝國的擁護者用無辜的帝國子民造神,過程慘無人道,最後他們所期待的“神”沒有來,而是他們的報應,是對他們毫無人性的懲罰。
直到現在,阿修舒才徹底明白為什麼沈望危要做這些他完全不理解的事情,是因為他知道沒有人能讓這些人認罪,也沒有能殺了他們。
長姐不能,他自己也不能。
因為,他們的父親也是兇手,而且是主謀。
沈望危坐在皇帝面前,忽地,扯了下嘴角,“最重要的是你,帝國皇帝陛下。”
皇帝目眥欲裂,額頭青筋暴起,身子前傾,心裡後悔當時相信沈望危。
經過這麼多事,他不用想也知道沈望危並不是真正的阿伏鷹,他只是利用阿伏鷹的身份來達到他的目的。
沈望危眼底滿是厭惡,耐心徹底耗盡。
“都不願意寫下認罪書,那我只能用我的辦法了。”
沈望危話音剛落,白袍人手裡就拿著精巧的小刀出現了。
白袍人的主人是大奉,但大奉見過沈望危以後,就把這項權力送給了他,除非沈望危送給別人,否則白袍哨兵終其一生都得聽命於沈望危。
慘叫聲接二連三響起,有人扛不住了直接求饒,“我願意寫!我馬上就寫!”
“饒過我,我寫!!”
當然也有死也不肯屈服的,咬碎了牙齒,也要苦苦守住自己的驕傲與尊嚴,這種情況,那就要狠狠吃一番苦頭了。
可惜的是他們並不知道,無論是順從,還是反抗,他們的命運都不可能改變了。
審判早已定下了懲罰,他們逃不掉,也活不了。
阿修舒看著白袍人把那些人壓在地上,在他們的皮肉上刻下認罪書,瞳孔驟然緊縮。
刀片一寸寸割破血肉,用力很大,不一會兒就血肉模糊了,慘叫聲不絕於耳,有的人甚至生生疼暈過去。
但很快就會有人給那些暈的人注射紫色液體,強迫他們醒來,強迫他們看著自己的皮肉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