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百川瞬間失去了說話的能力,聲音變得刺耳,“那我弟弟呢!父親為什麼要帶走我弟弟?”
當時年幼的她得到是母親難産離世的,所有人都說她的弟弟也沒能活下來,她甚至還問過父親,沒想到,母親根本不是難産。
母親還留下了一個孩子,這是她的弟弟,親弟弟。
阿百川只覺得喉嚨被人攥住,無論她怎麼張大口呼吸,卻還是陷入了窒息死亡的局面。
大奉囁喏著,目光躲閃,不敢回答。
“說話!”
“我…我只知道…是有人想陛下提議如果哨向計劃中真的成功了,最強哨兵身上有皇室的血脈,一定……”
話音戛然而止,阿百川的神情漸漸變得猙獰,氣的渾身發抖,“你們…你們是不是瘋了…這是活生生的人命啊!”
大奉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殿下!我也勸阻過陛下,是陛下一意孤行!”
“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倏地,大門開了。
月光緩緩一寸一寸滲透進來,沈望危拖著昏迷的皇帝,嫌惡地扔在地上。
兩人同時一驚,阿百川下意識去查探自己的父親還有沒有氣,而大奉已經嚇得愣在了原地。
“你做什麼?!”
“放心,他沒死,”沈望危一臉淡漠。
阿百川確認皇帝確實是暈過去了,才鬆了一口氣,旋即一臉複雜看著沈望危。
“你到底想做什麼?”
沈望危目光冷冽,“皇女殿下,你不是看到我想做什麼了嗎?”
阿百川從心底感受到一股涼意,在沈望危心中,那些人的下場都是極其殘忍的。
數千人的血染紅了紫羅蘭星,殺了三天三夜才殺幹淨,絕大部分甚至還是公爵貴族人士。
一旦這麼做,必定會動搖帝國的根基。
阿百川的臉上不複平靜,隱隱出現了裂痕,“我有更好的法子,如果你信我,我會讓那些人受到懲罰。”
“你是皇室中人,無論你現在做什麼都是維護皇室的利益,”沈望危一語中的,涼涼地瞥了一眼阿百川,眼神不屑,極盡嘲諷。
“至於懲罰?死對那些人都不是懲罰,而是獎賞,而你,你甚至不會讓他們死。”
阿百川臉色發白,咬緊唇瓣,“你殺不完的,你知道有多少人參與其中嗎?又有多少人是既得利益者嗎?”
沈望危望著窗外的月亮,“我不在乎,我只要一個公道。”
他瞥了眼半死不活的皇帝,輕輕嗤笑一聲,“你父親嘴可嚴了,如果不是為了得到那份名單,我真想殺了他,把他挫骨揚灰。”
“皇女殿下可以讀懂人心,想來得到那份名單也輕而易舉,這樣吧,我給你三天時間。”
“如果三天時間問不出來,我寧可錯殺,也絕不錯殺。”
阿百川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狠狠地瞪著沈望危。
“你怎麼做和那些人又有什麼分別?”
沈望危的腳步一停,沒有回頭,幾道風刃從他手裡甩出去,精準地割斷阿百川耳邊的頭發。
身後歷代皇帝的石像四分五裂,轟然倒塌。
阿百川瞪大眼睛,心髒跳動劇烈,她毫不懷疑,剛剛沈望危是真的想殺了她,如果不是因為她還有用,恐怕那石像就是她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