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安嗎”
昏暗的房間只有一個小小的視窗,月光落在藍遲遲那張慘白的臉上,他面無表情冷冷地看著珂桑,目光如同寒霜,眸子幹淨,睫毛又密又長。
珂桑呼吸驟然緊促,無疑藍遲遲是美麗的,即便他的半張臉已經腐爛到散發著惡臭,也難以掩蓋本質的出塵,宛若月下的鈴蘭花,飄著會讓人瘋狂的清香。
珂桑眼前一迷,情不自禁往前走了一步,下一秒脖子就被冰冷的蠍子尾刺抵住了喉嚨。
黑霧凝聚成一個龐然的雙頭蠍子,居高臨下瞪著珂桑,“滾!”
珂桑的嘴抿成一條直線,“藍遲遲,我希望你認真考慮,沈望危他保護不了你,如果他真的足夠好,你也不會落入我們手中了。”
話音剛落,眼前就劃過一道冷冽的銀光,珂桑猛地後退一步,才堪堪多開。
脖子別人大力往後一拉,珂桑瞬間皺起眉頭,嘴裡的髒話還沒罵出來就生生憋了回去。
“義.......義父”
雲枯闌臉色不太好看,把他拉到一邊,“我說了很多次,不要逼他。”
“可是義父...很快帝國就要...”
雲枯闌的眼神驟然變冷,珂桑對他是又敬又怕,低下頭垂眸不語。
蘭鐲適時走了過來,想說幾句話,緩和氣氛,掃了眼雲枯闌的臉色,眼中微閃,默默閉上了嘴。
“元帥,我們先下去了。”
雲枯闌點了點頭,於是整層樓又只剩下他和藍遲遲兩人。
窒息的沉默在無形中纏繞在兩個人的脖子上,雲枯闌神情複雜,打量著藍遲遲,久久地不能言語
藍遲遲看到了他像是被什麼髒東西刺激到,脖子上的青紫血管明顯暴起,血紅色瞳孔滿是憎恨與厭惡。
“滾!!!——!!”
他面部猙獰,朝雲枯闌撲來,卻因為腰部和腳上的鐵索,無法靠近站在門口的雲枯闌,只能尖叫著發洩自己的怒氣。
“啊啊啊啊!!滾出去!!——!”
雲枯闌沉默半晌,輕輕關上門,離開了。
待他離開,藍遲遲才漸漸冷靜下來,身體扔在不停發抖,他無力地環抱住自己的身體,縮在牆角,企圖讓自己感受到一點溫暖。
黑霧無聲將藍遲遲包圍起來,牢牢地護住他。
軍盟雖然關閉了星網,但有心人如果想要拿到沈望危的資訊,還是能輕而易舉拿到,赤裡塔的手指快遞地敲擊著桌面,看著大螢幕上熟悉的哨兵,氣笑了。
原來,就在眼皮子底下,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廢功夫。
“塞朗,走吧,該去抓人了。”
他隨手拿起沙發上的風衣,挑了挑眉,眼底閃過一絲興奮,“可得快些,人跑了,就不好和殿下交差了。”
塞朗恭敬地低下頭,“是,殿下。”
凱瑞一連好幾日都監視著沈望危,發現他只對競技場有興趣以後,更是覺得沈望危這個人奇奇怪怪
除了去競技場,就是買廉價難喝的營養劑,其餘時間就是躺在床上睡覺。
赤裡塔到的時候,凱瑞還蹲守還沈望危家的門口。
“先生,您怎麼突然來了,這幾天我都一直看著他,他沒和任何人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