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盟只屬於帝國”
影片一經發出,星網上討伐的聲音就小了很多,畢竟如果叢寒森真的圈養了怪物,沒道理這怪怪物會對他下這麼狠的手,而軍盟卻更加變本加厲,咬死了藍遲遲就是怪物的事,揚言要殲滅雷海。
最近基地的氣氛不太對勁,這是所有人都能感覺到的事,一個向導關掉不知道看了多少次的影片,仍覺得難以想象,旁邊的好友低聲說,“聽說大帥至今都昏迷不醒,恐怕不太好了。”
那向導眼神一厲,“你聽誰說的?”
好友一怔,“幹嘛…大家都這麼說。”
向導沉下臉大步離開,“這是謠傳!”
“喂!”好友不知道她反應怎麼那麼大,一臉茫然,這是公認的事啊,如果大帥真的沒事,怎麼都過去了這麼久還不醒。
房間靜悄悄的,屋內只有一張大床,上面躺著的正是昏迷已久的從寒森,博銳規規矩矩站在旁邊,眼睛不住地亂瞟。
“你們都說他沒事,為什麼到了現在他都還沒醒?”
平靜中又帶著怒氣的聲音響起,阿修舒走到博銳面前,目光銳利,臉色沉得能滴水。
博銳一直很怕他,知道自己逃不過這一關,默默閉上了眼,“我真的不知道,殿下。”
阿修舒強壓心中的急切,手捂住額頭,“快去找凱紮爾想辦法。”
博銳一聽,立刻就溜了出去。
剛要推開門,門就被人大力推開,安林神情嚴肅,眼裡同樣也有急切,大步流星走向床邊。
他很少會這樣失色,博銳愣愣地看著他過去,“怎麼了?”
安林的臉色很不好看,“我們發現有百艘軍艦正在不斷逼近狂南星。”
“殿下,接下來就麻煩您照顧大帥了,如果我們回不來,請您帶著大帥從地下離開,目前地下通道已經開啟。”
他已經不需要再去追問阿修舒為什麼還要回來,也不會覺得自己的心血白費了,更不會為自己的私心感到遺憾,他只是覺得,懸在心中的大石終於落定了。
聽完他的話,阿修舒堅定地搖了搖頭,反問他,“你想讓叢寒森做逃兵嗎?
安林一頓,顧不得自己的形象,著急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啊!殿下!”
“他那麼驕傲的一個人,這會比殺了他還難受,”阿修舒的手撫摸著叢寒森的臉,下定了決心,“我們要留在這裡,哪怕是死。”
“殿下!”
“就這麼決定了,”阿修舒一錘定音,輕輕地給了安林一個眼刀,不容他再反駁。
軍令傳下去的時候,一切有條不紊地進行著,普通人和孩子們全部都往地下通道走,每個人都是一臉的嚴肅,並沒有因為被軍盟圍攻的恐慌。
“年輕的女向導抱著孩子們撤離!老人由z隊哨兵護送!”
趴在女人肩膀的小孩,看了看學校,稚嫩的聲音帶著迷茫,“媽媽,我們還能回來嗎?”
女人抱著他,腿都快要走得冒火了,一邊溫溫柔柔地回答,“會的寶貝,這是我們的家。”
“爸爸不和我們一起嗎?”小孩眺望,看到在人群中穿著作戰服的父親,又再度急切道:“媽媽,爸爸不能和我們一起嗎?”
女人一頓,眼睛瞬間濕潤,強壓哽咽,回頭望了眼自己的丈夫,“爸爸等會就來。”
小孩卻不肯了,他本能地覺得恐慌和不安,伸長脖子去喊站在哨兵群中的高大的男人,“爸爸!爸爸!!”
母親耐心地安撫他,步伐更快了,哭鬧的聲音淹沒在吵鬧的喧嘩中,如同一滴清水沒入沸騰滾燙的熱水,濺起了水花,泛起了漣漪,雖然輕微,卻勾起了在場所有人的沉痛與決然。
哨兵若有所覺回頭,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朝他們揮了揮手。
雷海能有今天的成就,絕不是隻靠叢寒森一個人,是所有人的凝聚和團結,安林走到一個高大的中年男人身邊,恭敬地行了個軍禮,“秦蟄副帥,這次就交給您了。”
男人臉上有長長的刀疤,看上去兇神惡煞的,“你讓大帥放心,我保證那些狗東西一個也進不來。”
安林一臉嚴肅,再度行了個軍禮。
大門轟然開啟,眾人下意識看過去,將目光落在最前方的人身上,那人穿著雷海特有的作戰服,身姿修長強健,黑色頭盔雕刻龍紋,攏住了銀色長發,墨色面具擋住他的大半張臉,只露出一雙滿身殺意的冰冷藍眸,銳利又兇狠。
按照約定,沈望危作為前鋒。
秦蟄和叢寒森口味相似,都喜歡有狠勁有血性的哨兵,他看著沈望危,眼裡劃過一絲欣賞,大手一揮,走到沈望危面前,又認真打量了幾秒,拍了拍沈望危的肩膀。
什麼也沒說,沈望危感覺肩膀一沉,抿了抿唇,走了出去。
狂南星的高溫並不是說著玩的,那些軍艦有些甚至還沒靠近,機身就被燙軟了,但這不代表他們就對此束手無策,在粒子炮的連續放射下,狂南星頓時颳了一陣一陣風沙,粒子炮的威力極大,可以瞬間將地面砸出一個大坑,但雷海基地有海鹽獸護著,可以阻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