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乖乖的。”
沈望危嗯了一聲,隨手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又給再度給藍遲遲點了一些水果。
顏華並不怎麼吃東西,只是一個勁地喝酒說話,“階級的對立,哨向和普通人的矛盾愈發激烈,五十年前,曾經有十幾個次等星球反對帝國的統治,絕大多數都只是普通人,他們組成軍隊,幾乎沒有哨兵或者向導,但就是這些普通人打進了帝國中心所在的紫羅蘭星,他們扛著大炮,舉著槍支,將帝國的紫羅蘭聖旗踩在腳底下。
藍遲遲好奇地豎起耳朵聽著,眼睛眨了眨,恰好和夏夏視線碰撞,又不好意思笑了笑,夏夏又拿了一杯藍莓汁放在他面前,無聲微笑。
沈望危放下刀叉,不再進餐,也不再喝酒,“然後呢?”
顏華眼神一暗,將嘴邊的一絲苦笑壓下去,“這本是一場所有人都期望的勝利,但普通人,又怎麼能和哨兵,向導相比,他們的謀反遭到了哨兵大軍的無情鎮壓,不到半月,軍隊就就已經分崩離析,最後所有參與的反叛者被梟首於紫羅蘭聖旗下,皇帝陛下震怒無比,未免再發生這種情況,嚴令禁止除帝王星之外的所有星球配備武器,而帝王星全都由只聽從於帝國的軍團掌控,從此之後,再沒有人敢生出反叛之心。”
他喝完酒杯裡所有的酒,手指摩挲著酒杯,聲音變得輕忽起來,“傳言,從那之後,紫羅蘭花永不凋謝,有人說它代表著帝國的永恆,可那天的血流了很久很久,直到現在,那座星球還彌漫著腐爛腥臭。
沈望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扭頭問藍遲遲:“吃好了嗎?”
藍遲遲拿著紙巾將嘴角細細地擦幹淨,“嗯。”
“那走吧,”沈望危站起來,藍遲遲跟在他身後,和他一起離開。
顏華看著兩人的側影,愣了一會兒,還真是幹脆啊,旋即啞然失笑,“好好休息,明天去桑徳大海。”
沈望危聽到了,只是他也懶得應和,直接大步離開了這裡。
深夜。
沈望危睡不著,他手指微微動起來,輕風淡淡吹動他的頭發,落地窗允許月色偷偷溜進來,傾斜如銀河般的光芒,落在男人臉上,長睫微垂,格外冷漠俊美。
突然,風在手續聚成了一團乳白色,如同雲霧般的東西。
這是什麼?
他將這團雲霧握緊在手心,頓時感覺自己身心舒暢了不少,帶有輕盈的感覺,難道這也是特殊能力嗎
藍遲遲一直沒睡,他輕輕地掀開眼皮直到看到了沈望危手心裡一點一點在散去的雲霧,嘴角帶著一點笑意慢慢陷入了夢鄉中。
多虧有沈二的記憶,沈望危已經能熟練地運用終端搜尋哨兵有沒有可能會覺醒好幾種異能,這個問題也有不少人回答,其中點贊最高的是不可能,但卻沒有人將原因說出來。
答案都是不可能,卻沒有解釋。
沈望危確認了這東西對他沒有害處以後,也就不再管它了,既來之則安之,反正無論在那裡都是一樣,於他而言,都沒有任何區別。
房間裡只有一張床,沈望危睡在了沙發上,第二日起來,就對上了一雙圓溜溜的黑色眼睛。
沈望危差點條件反射掐住藍遲遲的脖子,反應回來又快速收回手,他揉了揉淩亂的頭發,“怎麼了?”
藍遲遲有些不好意思地站起來,指向門口,“剛剛有人叫我們下去,三次了。”
沈望危點點頭,不慌不忙地洗漱,“嗯。”
在門外的人已經等得不耐煩了,第四次準備敲門的時候,門直接從裡頭開啟。
那人的手還不上不下的舉著,氣氛很尬尷,還是昨天那個屬下,他眼中雖然不滿,但還是老老實實將沈望危和藍遲遲請了下去。
他直接帶他們到一樓,大廳已經站滿了人,看到沈望危和藍遲遲,神色多少帶上了埋怨,很不滿,但只要一想到影片中的畫面,還有這兩人是俱樂部請來的人,只能將不滿藏在心底。
“抱歉,來遲了。”
沈望危淡淡道,他穿了一身的黑色風衣,裡面也是黑色的襯衫,腳上穿著皮鞋,身量越發挺拔,頭發幹脆散在肩膀上,眉眼鋒利,加上那張得天獨厚的臉,整個人慵懶無比,而他身後的藍遲遲和他穿得差不多,很是俊秀青澀。
顏華並沒有生氣,眉眼之間的疲態也被愉悅取而代之,“沒事,走吧。”
“嗯。”
浩浩蕩蕩的一行人全部乘坐懸浮車前往桑德大海。
他們和顏華夏夏坐同一輛車,顏華看著已經在閉目休息的沈望危,覺得他是一個話少的人,所以他又望向了藍遲遲,藍遲遲是一個還沒有被標記的高階向導,若不是顧及著沈望危,他一定會不惜代價將藍遲遲招攬進俱樂部。
但,很明顯不是,沈望危估計是準備養大了再標記。
“夏夏,等會在岸上,你好好照顧沈先生的向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