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煦手裡的筷子微微停頓了一下。
他確實不擅長表達情緒，尤其是面對方煜澈時，總覺得有些話難以說出口。但想到之前看的帖子，他沉默片刻，終於還是開口：“挺好的。”
方煜澈一愣，隨即眼底浮起笑意，湊近了一點：“哥，你是不是在努力‘主動’？”
溫煦別開目光，語氣淡淡的：“沒有。”
方煜澈沒拆穿他，只是笑著點了點頭，語氣帶著點逗弄：“好吧，那我就當沒有。”
溫煦沒接話，低頭吃飯。
吃完飯，兩人慢悠悠地往回走，夜晚的風帶著一點初秋的涼意。方煜澈走在溫煦旁邊，時不時低頭看他。
快到宿舍樓下時，方煜澈忽然停住腳步。
“哥。”
溫煦回頭：“嗯？”
方煜澈盯著他，聲音低低的：“你今天主動了好幾次。”
溫煦垂眸，沒說話。
“這種感覺挺好的。”方煜澈輕笑，語氣裡帶著點滿足，“以後也繼續保持吧。”
溫煦側頭看著他，燈光映在他的眼底，明亮又專注。
他沉默幾秒，輕輕“嗯”了一聲。
大學課程與社團活動交替進行，生活逐漸步入正軌。
週一上午，溫煦坐在教室裡，低頭翻看著課本。今天是專業課，講的是資料結構，講臺上的老師思路清晰，條理分明，可惜內容不算輕松，許多同學聽了一會兒就開始走神。
沈妄野坐在他旁邊，百無聊賴地轉著筆，偶爾瞥一眼溫煦的筆記。
“煦哥，你寫得也太整齊了吧。”他小聲嘀咕。
溫煦沒理他，繼續做筆記。
沈妄野看著他這副全神貫注的樣子，忍不住感慨：“你這認真勁兒讓我想起高考沖刺的時候。”
“嗯。”溫煦淡淡地應了一聲，依舊沒分心。
沈妄野聳聳肩，正準備收回視線，結果一低頭，發現溫煦的手機螢幕亮了起來——
【方煜澈：哥，等下中午一起吃飯？】
沈妄野頓時來了興趣，湊過去瞄了一眼：“哎，方煜澈找你。”
溫煦抬眼瞥了他一下，隨手拿起手機，打字回複——【溫煦：可以。】
沈妄野看著他那冷淡又幹脆的回複，忍不住嘖了一聲：“你們倆聊天都這麼簡短？”
溫煦淡淡地道：“夠用了。”
沈妄野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可以可以，簡短又直接，情侶默契。”
溫煦沒接話，繼續聽課。
——中午，方煜澈在食堂門口等他。
等溫煦到的時候，方煜澈正低頭刷手機，看見他來了，立刻收起手機，朝他揚了揚下巴：“哥，這邊。”
兩人找了個相對安靜的角落坐下，吃飯的間隙，方煜澈突然問：“哥，最近課程多不多？”
溫煦頓了頓，回答：“還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