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魯看著面前跪著的楊嗣問道。
“師君,敵人真的是沿著漢水來的,屬下沒有撒謊,至於城固和南鄭屬下真的不知道,等我到的時候城已經破了,屬下只得晝伏夜出往沔陽逃,誰知道快到之時被發現了,要是屬下跑得快,只怕是要被抓去了。”
楊嗣一臉心有餘悸的說道,他不知道這是張魯第幾次問起這些事了,反正就是問了再問,好在他已經把應付的話背熟了,回答得滴水不漏。
“下去,下去!”
張魯煩躁的揮手道,他本以為能從楊嗣口中知道一些情報,結果楊嗣只知道敵人沿著漢水殺來,其餘的什麼都不知道,只知道一路逃命。
“師君,如今沔陽被圍,這麼下去可不是個辦法啊!”
楊松一臉驚慌的問道,如今漢中已經是丟了,沔陽也遲早要破,必須早點想對策。
“你也下去,下去!”
張魯正心煩,楊松這麼一問他更煩了,直接擺手讓楊松有下去。
“閻圃,如今變成這樣,你可有對策?”
等其他人都下去了,張魯這才問閻圃道。
“師君,如今呂布勢大,咱們戰敗已不可逆,與其魚死網破不如開城投降。”
閻圃低聲說道。
“可我不甘心啊,好不容易拿下的漢中就這麼沒了。”
張魯咬牙道,一旦投降他就什麼都不剩了。
“師君,只要留得性命在,其他都好辦,聚攏一些教徒不也能傳承萬世。”
閻圃勸著張魯,沒了漢中還有五斗米教啊,對張魯來說,五斗米教可比漢中重要。
“可就這麼投降?”
張魯問閻圃道。
“可以再守一些日子,如今呂布攻入漢中,劉璋那邊肯定知道了,呂布時間緊迫,只要拖上些日子,等呂布勸降之時能得到的會更多。”
閻圃回答道。
“好,就再守十幾天,到時候劉璋就會出手,讓呂布也嚐嚐被圍攻的滋味。”
張魯點頭道。
楊嗣在沔陽城中轉了轉,最後來到了楊松府上。
“楊嗣你來有什麼事?”
楊松看著楊松問道,楊嗣只是楊家旁系,平時也見過幾次,能力平平,楊松身為楊家當代家主並不看中楊嗣,於是才把楊嗣趕到了偏遠的西城。
“家主,如今楊家其他人已經被俘,只剩下你和我兩人,何必這樣?”
楊嗣見楊松一臉的冷漠笑著說道。
“你守城不利,導致敵人攻入漢中,害了楊家,如今還有臉說這些?”
楊松可不是張魯,他心胸可是很窄的,直接把一切責任都推給了楊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