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法官硬著頭皮把曹操前幾日下的軍令重複了一遍。
“定罪是你軍法司的指責,如今我踩踏麥田,應該如何頂罪?”
曹操點了點頭看著軍法官。
“丞相豈可議罪?況且踩踏麥田的是戰馬,和丞相無關。”
曹洪一聽立刻開口阻止,小小一片麥田,曹操踩了就踩了,有什麼可議罪的,最多把戰馬殺了。
“吾自制法,吾自犯之,何以服眾。戰馬不通人性,罪責皆在我,既然犯法,就應該俯首認罪。”
曹操一把抽出腰間的佩劍就準備自刎謝罪。
“主公不可呀!”
曹洪連忙拉住曹操,奪下佩劍。
“子廉,休要阻止我,我既然犯法就該依法處置,不然以後軍法不成兒戲了?”
曹操要去槍曹洪手裡的儀劍,曹洪那裡肯給。
“主公,這是怎麼了?”
荀彧帶著中軍過來了,見了這一切疑惑的問道。
“荀令君,快勸勸主公!”
曹操拉著曹操,不讓曹操去那其他兵刃。
“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主公犯法確實應該依法辦理,但主公身系河南大地安危,更關係到大漢王朝的安危,怎麼輕言生死?不如換個責罰?”
荀彧看著曹操,心裡很清楚曹操這是在表演,想用處罰自己這種方法明正典刑,整肅已經有些散漫的軍紀。
“換個責罰?”
曹操這才停下爭搶兵刃。
“對呀,主公,不如斬了那匹戰馬,這麥田是它踩踏的。”
曹洪拿著劍指著曹操剛才騎的那匹戰馬說道。
“戰馬是無辜的,罪惡在我,應該讓我受罰!”
曹操搖了搖頭,走到戰馬身邊,輕輕撫摸著戰馬的臉。
“古語有云,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我就割發代首。”
曹操看著自己頭髮突然說道,說完就從馬鞍上取下一把匕首,割下一縷頭髮。
“傳閱三軍,曹操縱馬踩踏麥田,已斬首!”
曹操把那縷頭髮交給軍法官。
“是,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