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個曹孟德!竟然先我一步動手!”
袁紹在接到詔書和曹操的討董檄文後非常生氣,在他看來,這些應該只有他才有權利去做,曹操還沒有這個資格。
“子遠,你說我該怎麼做?”
袁紹看著自己下手處坐著的許攸,大堂裡坐著不少投靠而來的賓客,可袁紹最瞭解的只有許攸,其他那些人雖然也有名望,但他並不熟悉。
“主公大喜啊!”
許攸撫著鬍鬚思考了一會突然起身對袁紹行禮說道。
“喜?喜從何來?”
袁紹迷糊了,曹操出盡了風頭這和他有什麼關係。
“主公,曹操不管是身份還是地位都不能與主公相比,他這是在為主公做嫁衣啊,古語有云:蛇無頭不行,鳥無頭不飛。等諸侯齊聚,總得有個主持大局之人,而這人必須名望能力皆高於眾人。”
許攸笑著頓了頓,環視一週這才繼續說道。
“天下諸侯,除主公外還有誰能擔此重任!”
許攸聲音陡然變大,在整個大堂裡迴盪著。在座的人都是拱手稱賀,坐在人群中不起眼的荀彧看了那許攸一眼,又看了大笑的袁紹一眼,雖然心中不喜,但也拱手恭賀,沒有說什麼,他如今寄人籬下,多言無意,只是從袁紹身上他沒有看出能平定亂世的那種氣度。
“子遠過譽了,過譽了,天下英雄何其多。”
袁紹笑著搖頭謙虛起來,他雖然心裡是這麼覺得的,但嘴巴上還是要禮讓一番。
賓客散去之後,袁紹留下了許攸。
“子遠,你怎麼看這討伐董卓之事?”
袁紹突然開口問許攸,他離開洛陽之前確實恨董卓,自己謀劃多年的誅除宦官計劃最後被董卓得了好處。
可到了冀州之後,袁紹反而不再希望董卓死,董卓活著似乎也不錯,有董卓吸引天下人的目光,自己可以在冀州安心發展勢力,到了地方上袁紹才發現,這裡比洛陽舒服多了,幹什麼都自由,根本沒人敢管。
“主公,這既然詔書都出來了,去自然是要去的,至於怎麼討伐董卓,誰去討伐董卓,那還不是主公說了算嘛!”
許攸一聽就明白袁紹是什麼意思,董卓要是死了,對袁紹可沒多少好處,皇帝掌權之後,地方上的日子就沒那麼好過了。
許攸一眼就看出了這詔書有問題,他知道明眼人一看也都清楚,但討董對所有人都只有益處沒有壞處,根本不會有人去管詔書的真假。
“曹孟德啊曹孟德,果然有手段!”
許攸在心裡暗暗說著,曹操這招以利誘之果然厲害,天下群雄都被他牽著鼻子走。
“子遠說的正和我意!”
袁紹會意的笑了起來。
“不過韓馥是個大問題,這個忘恩負義的傢伙,現在翅膀硬了,就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了。”
袁紹掃了一眼許攸,想讓許攸想個辦法控制住韓馥。
“主公,韓馥只是小事,等討董結束之後再慢慢收拾就行了,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聯絡一批和主公較好的太守刺史,到時候在聯軍之中也可以策應一二。”
許攸不擔心韓馥,冀州大半都在袁紹的控制下,韓馥翻不了天,現在最重要的事聯絡一批盟友。
“是極,是極!我這就寫信聯絡!”
袁紹恍然大悟,和這些比起來,韓馥真的只是小問題。
沛國。
“兄長,詔書和檄文已經發出去這麼久了怎麼還沒見動靜?那董卓可是把您列為反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