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這樣子上不得戰馬掄不得兵刃,一個文職為什麼要當逃兵?”
呂布繞有興趣的看著眼前的老頭。
“在下曾經是信都令,因皇甫將軍在冀州徵辟有識之士共剿反賊,不才響應皇甫將軍號召,成為軍中書佐,只是戰後向皇甫將軍提了個意見,結果皇甫將軍不同意,擔心禍及自身,就連夜逃離了軍營。”
閻忠一五一十的說著。
“都戰後了你還提什麼意見能讓皇甫嵩把你打入大牢?”
呂布看著閻忠,信都令也算是個官了,信都立城已有幾百年,在西漢初還設為了郡,後來幾經更改,變成了如今冀州安平國治所信都。
曾經的信都令如今跑到皇甫嵩軍中效力,可見這人也有藉助軍功再度為官的想法。
能在一個郡國治所當令,應該深知官場的事才對,既然想往上爬,又怎麼會無端端的去得罪皇甫嵩?戰後幾乎都到了統計戰功的時候了,還能提什麼建議?
“在下只是看不慣皇帝荒淫無道,放任宦官弄權,以致天下民不聊生,希望皇甫將軍能振臂一呼,徵召冀州之士,發動七州之眾,佈告先頒,大軍隨至。過漳水,渡孟津,誅殺宦官,消滅群兇,功業可成,天下可順,掃清寰宇,以平天下。”
閻忠這話一出呂布直接笑出聲來,這閻忠還真是膽大包天,一個信都令覺得不滿意,還想得個從龍之功,可惜呀,他選錯了人,皇甫嵩那是漢朝死忠,以軍事能力和忠心程度幾乎就是一個早一千年的岳飛,這種人即使大權在握也絕不可能行那謀反之事。
“看你也不像村野匹夫,為什麼會做這種蠢事?皇甫嵩沒殺你估計都是看在你年紀老邁的份上!”
呂布真的是覺得好笑,天下真的是要亂了,什麼阿貓阿狗都想著圖謀天下,一個個小小的卸任信都令都敢勸一位名震天下的大將造反,也不知這閻忠哪來的這麼大的膽。
呂布的話讓閻忠臉色很難看,本以為呂布這個反賊會讚揚他的行為,沒想到竟然被呂布貶得一文不值。
“呂將軍不也是想著蕩平天下,立不世功業麼!為何要嘲笑在下。”
閻忠看著嘲笑他的呂布,一臉嚴肅的問道,呂布如今佔據幷州,前番打敗朝廷軍隊,這不就反賊麼?有什麼資格嘲笑他。
“我笑你不自量力,你大言不慚勸人造反,但你想過沒有,你有什麼資格參與其中?”
呂布停止了大笑,對著閻忠說道,想奪天下的人多了去了,張角只是一個毛賊,但就是這個毛賊都準備了十年,糾集了幾十萬人馬,眼前這個閻忠又有資格呢?
“在下不才,在涼州還有些勢力!”
閻忠一臉高傲的說著,誰被人貶得一文不值都不會高興,特別是還有些勢力的。
“涼州?你還是涼州人?”
呂布意外的看著閻忠,沒想到眼前這個信都令還是涼州人,從涼州跑到冀州做官,距離何止數千裡,應該是有些本事的,不然不可能跑這麼遠做官。
西涼很亂,這呂布聽賈詡說過,因為處於雜居狀態,離羌人等異族太近,為了防禦羌人,各地已經成了豪強家族的割據狀態,每一位豪強家族都有私人兵馬,勢力不小。
眼前這閻忠既然敢說在西涼有些勢力,那恐怕還真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