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兩軍陣前在此見到曾經的上司,還有不少眼熟的同僚,張楊心情很複雜,出來時的不快早就煙消雲散了,有的只是一種說不清楚的矛盾。
現在張楊才明白為什麼呂布想派許褚代替他,應該就是擔心現在這種場面出現吧。
張楊的心中又是感動又是愧疚,感動呂布對他的關懷,愧疚自己不識好人心,誤會了呂布。
“你這反賊還有臉說話?身為官軍,投降賊人,如今更是自甘墮落,和反賊夥同一氣,侵我州郡,現在還有臉在兩軍陣前站立?”
張楊的問候丁原一點都不領情,手裡的長槍指著張楊就痛罵起來。
“丁……丁太守,我為何會變成這樣,你不會不知道吧?”
張楊嘆了口氣看著對面的丁原,這次他沒有在稱呼丁原刺史,而是以太守相稱,表面他已經不準備在和丁原“敘舊”了。
“幷州貧瘠,兵禍連年,西面的匈奴人,北面的鮮卑人,常年劫掠平民,殺我同胞,你幷州當權者什麼時候管過?”
“只是到一味的綏靖,你們可知道胡人就是豺狼,他們只會屈服於強者,從來不會憐憫弱者,綏靖只能讓他們變本加厲,為何你們從來都沒想過重建曾經的榮光?”
張楊越說聲音越大,似乎要把自己這些年憋著心中的話都說出來,他離開雲中郡前往晉陽參軍就是想有朝一日帶領兵馬北出陰山,學著衛青霍去病,去大漠痛擊胡人。
可惜,他的想法在曾經的幷州似乎永遠只是個夢想,最大的阻力就是朝廷不願意對鮮卑人用兵,只願意以綏靖政策應付,完全不顧幷州平民的苦難。
“休要找藉口,你這叛徒!你和那發賊呂布本就是一個地方來來的,何必找什麼藉口,怕是你早就和呂布串通好了。”
丁原很不不聽張楊的話,他只是在執行朝廷的命令,這些事也輪不到張楊這麼一個粗鄙的武夫來評價。
“給你最後一個活命的機會,放下手裡的兵刃,棄暗投明,我還能在陛下面前幫你美言幾句,說不定能免你一死。”
丁原對著張楊勸降道,張楊這次帶來的五千兵馬也都是精銳之士,他雖然有接近兩萬人,但硬拼起開也必定損失慘重,呂布現在應該還在晉陽,儲存兵力才是他應該做的,晉陽城高大,沒點兵馬可不行。
張楊冷眼看著丁原,到了現在丁原還在想著玩官場那些虛與委蛇,準備反招降自己。
“丁太守,我張楊既然已經投降給了主公,就不會再投降他人。”
張楊冷著臉說著,手下士兵裡不少都北地招募計程車兵,這些閒話若是傳開了,對他可沒有任何好處,估計丁原也就是有這個想法,這才當著大軍的面來招降。
“哼!還不是甘心做反賊?”
丁原一臉冷笑的看著張楊。
“你和你這些隨從應該知道,造反那是要誅滅滿門的。”
丁原目露兇光的看著對面的張楊還有那些兵馬,試圖以造反的悲慘下場嚇唬住他們。
“丁太守何必多言,我們即使被誅滅滿門也總比死在胡人的鐵蹄之下要好吧,既然大人們不願意保護幷州子民,那就由我們自己保護。”
張楊毫無反應,手下計程車兵也同樣沒有任何反應,丁原的話似乎就沒有說過,丁原一點都不明白為什麼幷州這麼多人願意跟著呂布這麼個少年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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