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于,我們上當了,東漢根本沒有把河套交給我們的意思,一進入長城我們就中了東漢的埋伏……”
扎赫添油加醋的把在定襄郡的遭遇告訴步度根單于,一口咬定設圈套困住他們的是東漢軍隊,而偷襲他們的有五萬騎兵之多,他是力戰至最後一兵一卒才突圍出來的。
扎赫曾經號稱西鮮卑第一勇士,都說他是狼王的後代,什麼都不畏懼,扎赫以前也是這麼認為的,天下無人是他的對手。
但經過這一次,扎赫明白了,他也畏懼死亡,原來他也是那麼脆弱,漢軍屠刀揮舞之時,死亡離他那麼近,捱上一刀他也活不了。
那些漢軍屠殺他們的時候,就如同他們曾經去河套狩獵一樣。
扎赫現在很怕死,所以無數倍的誇大敵人的實力,恨不得把敵人說成十幾萬,這樣他就能逃脫罪責。
“放屁,漢軍哪來的五萬騎兵?”
步度根根本不信扎赫的話,幾年前東漢在草原損失整整三萬騎兵,以漢朝徵兵的情況,這也算是傷了元氣,漢武帝當年遠征匈奴,最多也不過出兵十多萬,現在的東漢那裡能調得動五萬騎兵?就是調來了其他地方都不防衛了?
“你給我說實話!再敢胡說我就把你掛在樹幹上喂禿鷲。”
步度根憤怒的走到扎赫面前,一腳踢在扎赫的臉上,踢得扎赫是口頭鮮血。
“真的是漢軍,是漢軍啊!”
扎赫滿嘴鮮血的喊著,他知道沒人會信,這幾十年鮮卑人在草原崛起,曾經的檀石槐大單于數次於東漢軍隊大戰,從未輸過,六年前更是全殲三萬東漢軍隊,在鮮卑人眼裡,長城內的都是連角都沒有的綿羊,怎麼可能是狼王后代的對手。
“把他給我押下去!”
步度根失望的看著扎赫,這個曾經的西鮮卑第一勇士,狼王的子孫,如今已經變成了膽小的狐狸。
兩名士卒就把還要求饒的扎赫給押了了下去。
帳篷裡其他小族的頭人都低著頭不是說話,扎赫的話他們都聽到了,勝利變成了失敗,而且還是慘敗,一萬多青壯,那都是從各族裡選出來的,如今損失殆盡誰心裡都不會舒服。
“都給我下去!”
步度根看著那些低頭不語的頭人,憤怒的大吼著。
一個人坐在帳篷裡,步度根感覺自己的骨頭都被抽掉了,一萬多青壯啊,那是西鮮卑的精華,就這麼沒了。
“扶羅韓有訊息傳回來嗎?”
步度根突然想起了還在東漢的扶羅韓,以西鮮卑使者身份出使東漢,傳回來的訊息一直都是東漢皇帝同意將河套之地封給他,還給自己封了個陰山王的頭銜,難道這一切真的都是東漢的陰謀詭計?
扎赫肯定是敗在東漢軍隊的手上了,這一點步度根可以肯定,除了東漢朝廷沒有誰還有這樣的實力。
“扶羅韓首領還沒有訊息傳回,這段時間東漢封鎖了邊關,私信很難傳出來。”
身旁的親信回答道,因為河套地區有叛亂分子,不遵從東漢皇帝的旨意,朝廷直接就關閉了所有關口,扶羅韓已經很久沒有資訊傳回了。
“給我派人去查,讓扶羅韓查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