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張遼搖了搖頭。
“孔夫子弟子很多,出名的就只有那些,咱們閆祭酒祖上也只是眾多弟子之一,而且是不太出名的那種。”
張遼小聲的在呂布耳邊說著,要不是和呂布熟悉了,又收了呂布一瓶酒,決定認下呂布這個好兄弟,這種非議先生的話他是絕對不敢說的。
“原來是這樣啊。”看著張遼小心的模樣,呂布點了點頭說,“放心,這是我不會到處亂說的。”
這種話呂布當然知道不能到處亂說,門第之見一直都存在,哪怕是一個師傅門下,都擺脫不了。
“不過我倒是覺得閆祭酒很有學問,為人也很和藹。”
呂布想到了那個問自己《論語》的老先生,確實給人一種很安心的感覺。
“那是當然,閆祭酒的名聲可不是靠著祖上的積累,在幷州境內還沒有哪個先生敢說學問道德超過閆祭酒的。咱們這些外地學子能來官學讀書也多虧了閆祭酒。”
張遼一本正經的對呂布說著,看得出他對閆祭酒非常尊敬。
“怎麼說?”呂布突然想到了自己報名的時候那個突然出現的的丁胖子,那傢伙好像就準備阻止自己入學,最後還是說出了閆祭酒的名頭才成功。
“你看到那個人了嗎?”張遼偷偷指了指遠處正在對幾名僕役說什麼的人。
呂布順著張遼的手指看去,果然然看見了一個熟悉的人,那個叫丁驛的大胖子。
“他好像叫丁驛。”
“你認識他?”張遼意外的看著呂布,呂布剛來就認識這人了?不會是和這人有關係吧。
“我報名的時候就是這傢伙來找麻煩,差點讓我沒報上名。”呂布撇了撇嘴說。
“原來如此,這丁胖子最喜歡的就是針對我們這樣的外地學生。”張遼一臉輕蔑的看著那正在教訓僕役的丁胖子。
“這胖子幹嘛要針對外地學生?咱們也是一分錢不少的交學費的。”呂布很不明白,本來以為是這胖子和張段有過結,沒想到竟然是因為自己這個外地人的身份。
“這和錢有關係也沒有關係。”張遼說了句模稜兩可的話。
“這是什麼意思,有關係就是有關係,沒關係就是沒關係,什麼叫有也沒有。”呂布不明白張遼話裡的意思。
“有關係呢,就是幷州這官學報名費極貴,不是一般人能上得起的,所以來這裡的大部分都非富即貴,但官學每年收的學生是有數的,這樣就有不少有錢人花錢走關係進官學。這丁胖子據說以此謀利。”
“這個我們外地學生有什麼關係?因為我們沒給他送錢?”呂布不明白,難道還非得塞錢給丁胖子。
“這就關係倒不全是錢的原因了,咱們官學招生有限,一年不過招幾十人,這晉陽是幷州州府所在,富貴人家可不少,名額本地都不夠,哪裡還會分給外地學生。”
“那我們這還不是進了官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