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一片草叢,只見一個渾身汙垢,穿得破破爛爛的野人正想抓赤兔,那雙烏漆嘛黑的手上還拿著一杆被同樣黑得發亮的布包裹的兵器。
赤兔是寶馬,自然不怕野人,嘶鳴一聲,抬起前蹄就要把那野人給踩死。
野人動作也靈敏,赤兔幾次都踩空了。
“哪裡來的野人,竟敢在這放肆。”呂布拉開強弓就是一箭射出,這野人看著古怪,不知道是什麼來路,他只能先下手,免得赤兔受傷。
一聲破風聲,箭矢已經飛到了野人面前,呂布下的可是死手,箭矢對著那野人的腦袋就射了過去,不是呂布真想殺那野人,只是野人手裡拿著兵器,不給一擊致命,他怕野人受傷發狂傷著赤兔。
“叮!”
讓呂布吃驚的事發生了,野人一揮手裡的黑布,竟然擋下了射來的箭矢,箭的威力很大,一下子把黑布從兵器上拉扯了下來。
呂布一眼就認出了那兵器,那是一杆青龍戟,家裡武器架上有,只不過這杆青龍戟和家裡的不同,家裡那杆只有前端是鐵質的,主杆都是木頭的,野人手裡的這杆竟然全身都是鐵質的。
不知道這野人的來路,單從擋下自己這一暗箭就能看出眼前這傢伙絕不是善茬。
呂布吹了聲口哨,喚赤兔回來,自己則再次拉弓上弦,死死的盯著這野人。
野人在呂布射出第一箭的時候就知道有敵人,可是他根本沒往這邊看,只是看著赤兔,現在赤兔跑回了呂布身邊野人這才看向呂布。
滿是汙漬的臉,但身材很壯碩,披頭散髮看不出是誰。
“你這該死的鬍子,竟然敢跑到我家地盤上來,我看你是想死了!”看野人披頭散髮的樣子,呂布以為這是胡人。
“什麼胡人,小兄弟你不認識我了麼?”野人一看呂布,放下手裡的青龍戟笑著說。
沙啞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刺耳,呂布根本聽不出是誰的聲音,除了家裡的部曲和佃戶,他認識的陌生人用一個巴掌都能數出來,而這些人裡不可能有眼前這人。
“你這鬍子,還敢和我套近乎,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說著呂布又拉開了一點弓弦,整張硬弓被拉滿了。
會說話,那肯定不是野人了,看他這模樣肯定是胡人,就算是北地的災民也沒這麼穿得這麼慘的,還披散著頭髮,肯定是胡人。
呂布的動作並沒有下退胡人,那傢伙把青龍戟插在地上,雙手把披散的頭髮給扒開,一張有些熟悉的臉就出現在呂布面前。
歪著頭看了看,呂布算是認出了這傢伙,這不就是那個去西北找師傅的傻徒弟麼,以前那個衣著不錯的壯漢怎麼短短半年怎麼就變成這幅鬼樣子了?髒兮兮的看上去還真像胡人。
“你怎麼搞成這樣了?”呂布也慢慢鬆開了弓弦,既然是認識的人,而且對方也已經放下了武器,那應該是沒什麼威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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