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師手上的動作並沒有絲毫停頓,依舊不緊不慢的縫著針。
呂布頭疼得發矇,終究還是沒抗住疼痛,昏了過去。
看著兒子昏了過去,黃氏大急,以為兒子出了什麼事,剛剛縫合了的傷口還在流著血。
“無事,只是痛暈過去了,睡一覺就會好的。”
醫師看出了黃氏的焦急,好聲安慰著,又從藥箱裡取出一個小瓶子,在呂布的傷口上撒上傷藥,取出來一塊乾淨的麻布幫包裹著傷口。
“傷口半個月內不能沾水,最近飲食也必須清淡一些,好生修養一些日子就好了,半月後去郡裡拆線即可。”
做完一切醫師收起小藥箱,交代完醫囑就準備離開了。
“醫師稍候,我已備下薄酒,醫師一路勞頓,還是飲上幾杯解解乏吧。”見醫師要走,呂良連忙拉住醫師,人家大老遠的早上從五原郡趕過來,怎麼也得招待一下。
可能是剛才聞到了酒香,肚裡的饞蟲被勾了出來,醫師也沒有推脫,欣然接受了。
這時代好酒可不容易得到,酒都是用糧食釀的,大多數都是略有酒味而已,像這種有些烈的美酒可是不多得的。
黃氏沒有出去,這時的她一點胃口都沒有,輕輕抱著兒子,扶著他躺倒床上,用手絹幫兒子擦著額頭的汗珠。
等呂布再次醒來已經是黃昏時候了,窗外的夕陽已經照了進來。
呂布伸出手摸著還有些發矇的頭,之前的事一幕幕的出現在腦海裡,頭上的傷已經重新包裹過了,微微動了幾下,傷口已經不疼了,看來那醫師的醫術還是很高明的。
剛準備爬起來,就看見趴在床邊睡著了的母親。
看著母親憔悴的臉,呂布心裡很難受,這種母愛是他從來沒有感受過的,前世的他是個孤兒。
呂布小心的坐起來,口有點幹,很想喝水,自從昨夜吃過飯後,到現在還沒有喝過水,昨夜喝多了粥,現在也有點想上廁所。
呂布的動作很輕,他不想吵醒母親,自從自己受傷母親都沒有好好睡過覺,整天都是擔驚受怕的。
黃氏還是醒了,即使呂布的動作再小再輕,也沒辦法瞞過一個愛子心切的母親。
“布兒你怎麼起來了,快躺下。”黃氏一抬頭看見兒子已經半坐起來了,連忙扶著兒子,想讓他躺下。
“我沒事的,母親,我口有點渴,想喝水。”呂布是真渴了,嘴唇都有些發乾,本想不想吵醒母親自己去喝的,可惜還是將母親吵醒了,索性就將想喝水的事告訴母親了。
“好,好,布兒乖乖坐著,我去給你端水過來。”黃氏扶著呂布坐下,轉身就去小桌子上倒水。
黃氏本想喂兒子喝水,可是兒子直接端過了小碗,自己喝著水。
看著兒子懂事的模樣,黃氏笑著給兒子擦著嘴角,兒子喝得太急,都撒出來了。
一碗水喝下去,呂布感覺全身清涼,只是這水一下肚,腹部就感覺更加脹了,人有三急,這是攔都攔不住的。
呂布慌忙拉開毛毯準備下床出去解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