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直白的話讓雪傾城滿臉赤紅,額頭上一突一突的。
在這二人出現的時候,天家兩兄弟同時一怔,雙胞胎之間的默契,這二人同時停手。同時,天鴻意識到花千尋之前回城之後在他耳邊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了。
花千尋對著左無名笑的巧笑嫣然。手中動作卻狠厲,流星錘彷彿自己長了眼睛一樣,花千尋一念動,它便成了花千尋的眼睛,自行飛射向那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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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左無名沒有出手,雪傾城卻出手了。
花千尋笑望一手抓著流星錘的雪傾城,看著她成功抓住流星錘,笑的一臉得意的美麗臉孔。“可惜了,這麼美的一張臉,卻沒有靈魂。”
左無名心中一動,看向花千尋。對了,他終於知道,為什麼每一次看著雪傾城的時候,都會覺得這張臉太美,卻沒有心動的感覺。
明知雪傾城心儀他,他卻無論如何都不想回應她。雪家是無名荒地存在最為久遠的家族,即便是左家,也沒有雪家的歷史悠遠。他明知與雪家聯姻是對左家最好的選擇,雪家的小公主雪傾城也心儀他,他卻遲遲沒有動靜。
原來,這一切,只是因為,他和她一樣的感覺:這張臉太美,卻沒有能夠匹配這張美麗容顏的靈魂進駐其中。
雪傾城見左無名愣神發呆,他很少發呆,是因為這個醜女人的一句話?
雪傾城彷彿是因為嫉妒和憎恨,又彷彿是為了證明花千尋那句“她不行”的話是有眼不識泰山。反正,雪傾城手中一緊,死死盯住花千尋,挑釁嘲諷道:“花千尋,你說我不行,那是你眼瞎了!”配合她的話,她舉起手中流星錘的鎖鏈晃動兩下。
花千尋不為所動,沉寂的眼盯住她,又彷彿能夠穿過她的身體,“你,是在向我炫耀嗎?”
“是又怎樣?”
花千尋輕輕一笑,這樣的笑容顯得對雪傾城有些許的藐視,左無名卻覺得,這不是藐視,而是透出幾分的詭異。
“慢著!”在左無名感到不對勁的時候大喊出聲。但是,已經晚了。
他再一次看到了那股從哪個角度看都顯得危險的幽藍色火焰,順著她的掌心,蔓延到流星錘的鎖鏈上,雪傾城就那樣被一團幽藍色的火焰點燃。
幽藍色的火焰沒有直接將雪傾城燃燒成灰末。火焰是透明的藍色,從外面,人們大氣不敢喘,睜大一雙眼透過透明的火焰中那個掙扎痛苦的傾城美人。
“美人傾城,紅顏素來早夭。怨不得我了,雪傾城,一路好走。”低低的吟詠聲在在場的人們耳中傳誦。
藍色散盡,哪裡還有傾城美人的倒影?人們的眼穿梭在美人剛才站立的地方,仔細來回地檢查著地上的痕跡。
沒有燒痕,沒有灰末,若非幾分鐘之前這一幕就清清楚楚地發生在他們的眼前,他們甚至會當這只是黃粱一夢,夢醒一切都會迴歸到原來。
左無名的嗓子有些乾澀,凸起的喉結滾動,“花千尋,你知道,你惹了大禍了嗎?”
“你指雪家不會放過我?”花千尋捲起袖子擦拭手中流星錘的鎖鏈,淡然模樣讓在場的人都快要懷疑,她是不是瘋了。她唇邊掛著玩味的笑:“左無名,這一切,不就發生在你的眼前。”
左無名清淡的眼眸中首次出現波動,“花千尋,你想要把我拖下水?”
花千尋卻沒有回答左無名的問題,轉身看向天鴻,“鴻大哥,我的目的已經達到。左無名如我所願,站在我的面前。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情,或者是我和他之間涉及的談話,你確定,你可聽之,你弟弟可以嗎?”
天輝看向花千尋,“為什麼我不可以?”
“聽了,要麼就是死,要麼,就是加入我這方。”花千尋沉著的臉龐,閃爍著認真:“天輝,我給你機會,現在離開。”
天輝思索片刻:“我加入你。”
“你確定嗎?”花千尋又重複問了一句:“你雖聰慧,性子卻跳脫,太容易親信別人。這樣的性子,對朋友戰友或許挺好,但是對敵人,你這性子太容易被敵人利用了。”
“煩死了!”天輝焦躁趴著頭髮,“我加入你,是聽到你在城門口說過,你要走出無名荒地,雖然有史以來就沒有人打破過這個詛咒。但是,你既然敢說這樣的話,我天輝為何不敢陪你大幹一場!”他豪邁,最後又忽然說道:“我要親自問一問天幽雪,為什麼要暗算我和大哥。”
花千尋沉沉一笑,“看來,你的腦子沒生鏽到無藥可解。”天輝這話雖沒有明說,他信了他大哥的話,但是卻已經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他相信了他大哥。
也罷,多一個幫手也好,但是……,花千尋眸光一閃:“但是,你要聽我命行事。凡是不可魯莽,你可願意?”
“只要能讓我走出無名荒地,我自然什麼都依你!”天輝回道。
“好!”花千尋轉身這才看向一直等待她答案的左無名。
不得不說,左無名的耐性相當的好,她與天鴻天輝的談話,也耽擱了一些時間。他依然穩重沉靜地站在一旁等待答案,沒有一絲髮火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