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你來我往,鬥得不可開交。男人眼中興奮嗜血,“不錯,不錯。”用力呸出一口剛剛被花千尋的拳頭砸到臉頰出的血。男人眼中興奮極了。
面對粗獷豪邁的對手,花千尋嗜血的血液在叫囂。用拳頭爭霸是前一世的事情,久違幾十年的感覺再一次迴歸。拳頭和拳頭,純力量的碰撞,花千尋湛藍色的眼瞳如有火焰在其中飛舞跳躍。
一場打鬥之後,竟是從最初花千尋稍敗一籌,到現在二人不分伯仲。
“呼!”滿身汗雨,那大漢乾脆不打了,將自己魁梧的身軀重重砸向地面,仰天躺下,四肢大開。“喂!女人,有水嗎?”男人毫不客氣地問花千尋要水。
花千尋很自然地拿出一瓶誰,男人一點都不扭捏地拿起咕嘟咕嘟喝下,“哈,爽!”
將手中沒剩多少清水的瓶子又丟還給花千尋,“喝點!”
花千尋從容接住那瓶水,就著瓶口飲了幾口。
二人靜默。
“我鬧不明白,你這樣性子的人,該是無拘無束。怎麼會聽別人的命令列事?被人牽著鼻子走?”花千尋問出心中疑惑。
“老子生來身份高貴,被人暗算才掉落這個有進無出的絕境。老子想要水源,更想要藉此接近雪家。雪家可以說是無名荒地中歷史最悠久的。一定,他們一定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花千尋小小詫異:“這麼絕密的話。你說給一個前一刻還和你打得不分彼此的敵人聽?就不怕我洩密。”
“花千尋,我知道,你不會洩密。對了,我名天鴻。”
花千尋眼皮微微一跳,“你姓天?”
“嗯,怎麼了?”
“沒。”花千尋自嘲一笑,她果然是敏感的,只是同一個姓而已。抬起頭:“鴻大哥,你比我年長,我就喚你一聲大哥。”
“成,千尋妹子!大哥我看人向來很準,靠你的頭顱取信雪家,不如跟著妹子你幹。”天鴻痛快一笑,“妹子,大哥我欣賞你窘境下不食人肉的決心,早在妹子你進無名都城城門的時候,大哥我就看出你不凡!”
花千尋囧笑一聲:“鴻大哥取笑了。實不相瞞,我也非是那種不通事理之人,早看出鴻大哥對我並沒有殺意。只不知,為何大哥分明想取我的項上人頭,去取信雪傾城,卻最終沒有對我動手?”
“哈哈,妹子好驚人的觀察力。大哥我一開始就在賭,賭你是不是真的不凡,人,總會有看走眼的時候。我天鴻也不例外。否則,怎麼會好好的日子不過,被人暗算,掉落無名荒地?”
天鴻趴了一下自己亂糟糟的頭髮,又道:“大哥一直記得千尋妹子說過一句話,妹子你說,你要走出去的不是無名都城,而是無名荒地。”
“奧,那是我在城門口說過的話。大哥還記得?”
突然,花千尋覺得手臂被人用力死死抓住,抬眼,就是天鴻如鷹隼一般銳利的眼睛,緊緊鎖住她,他很認真地問向她:“千尋妹子,大哥問你一句話。”
“好,你問。”被天鴻情緒影響到,花千尋不禁也正襟危坐,嚴肅回答天鴻的問題。
“妹子,那話,還作數嗎?”
花千尋心中一突。她明白天鴻說的“那話”指的是“走出無名荒地”的話,於是認真回答:“算數!大哥,鴻大哥,你來跟我一起幹吧!”
她沒有問天鴻原因,也沒有問他其他的話。沒有過多言語,她知道天鴻這樣性子的人看著神經粗條,實則心思細膩,這一類人,總不會將自己的心思擺在面上讓人看。何況,她不認為,原因對她而言,有多重要。重要的,只是結果。
花千尋沒有問他願不願意,直接邀請他的加入。
這樣。反倒讓有被打破砂鍋問道地的打算的天鴻一囁,“你不問我為什麼嗎?”
在此後的生命力,天鴻永遠記得,有這麼一個女子,在聽到他的問話之後,給了他與眾不同的回答。
花千尋爽朗一笑:“鴻大哥,你只是我的大哥,不是我的兒子。即便是我的兒子,我也不覺得我有通天的權利去幹預他的生活。大哥,我們一起幹,我們是好人,好人該長命百歲。壞人嘛,自然就該好好長長教訓了。”
天鴻面上一紅,好人……,“殺了人算是好人嗎?”天鴻幽幽問出。
“算!我說我們是好人,那我們就是好人。因為好人才會被壞人陷害不是嗎?我們被陷害掉進我們荒地,這就是最好的證明。證明我們是好人。”
天鴻有些傻眼,這是什麼邏輯,偏偏面前這個女子說的一臉當然,正氣凜然。他不能指責她說錯。
“不過大哥,好人被壞人算計,是為了演一出鹹魚翻身,勇士最終戰勝大魔王的戲碼。所以,勇士不能夠死,死了,這出戏就會無疾而終。”花千尋忽然慎重,目視天鴻:“所以……,大哥,我們誰都不能夠死!”
天鴻背脊一挺。“千尋妹子,接下里,我們要去哪裡?”
“重回無名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