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她扯扯唇,“兒子,娘看見了,衣服髒了嘛。沒事兒,娘儲物空間可是給你準備了一大堆的衣服。你跟娘到隔間去換衣服。”
於是,聽到花千尋說要給他新衣服的寞傾毀一下子高興叉了,也沒往深處想。連連道“好”,經過那剛出生的小男娃面前的時候,還顯擺地眉眼亂顫。黑堂無醉頭痛地以手捂著額頭。不單單是因為已經八歲大,卻一直成熟老練的大兒子對著才剛出生的小兒子做出這樣可笑的舉動。也是為了,那剛出生的小兒子,他小歸小矣,卻很有他和尋兒的優點——不認輸。面對對他炫耀的哥哥,這小子發揮所能,打不動,咱就不打。小嘴一厥,“噗噗噗”對著寞傾毀就是噗出一口又一口的口水。
“哼!”寞傾毀不理,昂著頭,就跟個戰勝的公雞一般耀武揚威,跟著花千尋進到了隔間。
過來好半晌,花千尋才款款從隔間走出來。
“咦?阿毀呢?”黑堂無醉對著花千尋身後左看右看就是沒有看到大兒子。
“還不出來?讓你爹和你弟弟看一看,娘給你的新衣服好不好看。讓他們評一評。”花千尋透過隔間的簾子,揚起眉毛。雙手在胸前交叉,“怎麼?嫌娘給你的衣服差?不好意思出來見人?放心,娘還有‘更’好的。”
“嗖!”此話一出,那簾子一抖,迅速竄出一個人影。
黑堂無醉眼前一花,他狠狠揉了一下眼睛,定睛瞧去:“噗!”原諒他吧,他真的不是故意笑出聲的。
“咯咯咯……。”而才剛才出生的小嬰兒彷彿也懂的美醜滑稽,小眼兒笑眯了。
不怪他們要笑。寞傾毀此刻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他娘忒壞!瞧瞧,他身上這一身的行頭。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去唱大戲!唱大戲也就算了,還是唱個女花痴!
粉衣粉裙花蝴蝶,金鍊子銀手鐲,這夠美的吧?本來他寞傾毀絕世美男子為了阿孃,為了阿弟,辦一次女人也沒啥。可那金鍊子可以不要跟狗鏈一樣粗嗎?那銀手鐲可以是正常尺寸嗎?暴發戶都比這一身行頭有品位!
寞傾毀小臉難得的通紅通紅。那兩人還在笑。終於,寞傾毀忍不住了:“別笑了!笑屁啦!”
黑堂無醉撇開臉繼續笑。就連那剛出生的小嬰兒……,花千尋的眼危險地眯起,看著那個被黑堂無醉抱在懷裡的剛出生沒多久的小娃子,她心中一陣鼓搗:不會又生出個怪胎吧?
瞧瞧,這模樣比之阿毀當年出生的時候,也是不遑多讓。試問,一個剛出生的嬰兒會像個成年人一樣笑嗎?那笑,可不是單純的嬰兒笑容,而是一種挑釁的笑!
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測,花千尋一尋死,撇唇壞笑:“阿毀,你弟弟還沒有名字呢。哎呀,取什麼名字好呢?好歹是你弟弟,你也想一想。”
黑堂無醉一震,怎麼他兒子的名字不讓他取?他瞧上花千尋,只覺得花千尋此刻的笑容怪異的很,叫人……叫人有些瘮得慌。他……,他還是先不要插嘴的好。再看看,……再看看。
寞傾毀頓時眼睛一亮,瞧上黑堂無醉懷裡小嬰兒一陣不懷好意地笑。好小子,總算是報復回來了。於是,那小嬰兒看著他哥哥不懷好意的笑容,心驚膽戰。
“娘,今天是月圓之夜,不如就叫他黑糖明月吧。”
寞傾毀一臉正經,其實,肚子都要笑歪了。
明月,明月,誰讓你取笑我的女兒裝,我就給你取個女孩兒的名字。
花千尋笑著點頭,不說好也不說不好。眼睛卻一直觀察著黑堂無醉懷裡的那一團。果然如此!
在寞傾毀說到“黑堂明月”這個名字的時候,她剛剛出生的小兒子立刻臉沉下來,一雙眼狠狠瞪向他哥哥。花千尋頭疼呀,真頭疼!又生了一個怪胎!她也想要有個別那麼有個性的孩子,想要一個需要她保護的孩子。
可以,大兒子寞傾毀就不用說了。這小子……,這小兒子,瞧著現在這模樣,就和他哥哥一個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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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花千尋在失落的時候,也沒有想那麼多,順口就說了一句:“明月就明月吧。黑堂明月,光風霽月之感,嗯,不錯不錯。”
於是乎,黑堂明月這在他那一笑中,被定了下來。黑堂無醉倒是沒有覺得哪裡不好。明月,皎潔明亮,有什麼不好的。
可是呀,這以後,黑堂一族可就是相當的精彩。因為一個名字,這對本來就不太待見的兄弟兩人,在今後的日子裡仿若仇家,針鋒相對。不過有一點好的。若是有難,槍口一致對外。
……
天黑了,月亮升起的時候,花千尋和黑堂無醉,寞傾毀抱著黑堂明月,四人已經站在大院前。
伊藤老祖分明不希望她破壞了祭壇的陣法,才會主動提起“祭壇開啟之日是月圓之夜”這件事情。可是,開啟的方法,花千尋不知道。唯有等到伊藤老祖來到。
“花前輩早就來了?我來晚了。”最近一段時間,伊藤老祖面對花千尋的時候。都已經不會再自稱“老夫”,而是直接自稱“我”。花千尋是個敏感的人,早就發現了這一點。
她只當這是因為伊藤老祖現在需要她的幫助,等事情過去了,也就重新叫回“老夫”了。只是沒有想到,今晚事情都已經結束了,他依然沒有改口,依然自稱“我”,花千尋唇角上揚,這是一種認可。
“時間差不多了。”伊藤老祖看著天空,“我已經讓星家老祖宗和冷家那位老祖宗分別在四周護法。不讓人打擾。”
“嗯。”花千尋手微微動了動:“開始吧。”
伊藤老祖手摸向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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