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看一看她如何從夢中出來。即使那夢境中有那個女人又如何?這個叫做花千尋的女孩兒,若是能夠從那女人的嘴裡問出任何一個有用的資訊,他這個掌管夢境的主人就將自己關在自己的夢境中一百年不出來!
夢奴這一回還真是給他找到一個不錯的玩具。想來他至少可以有一個月的時間不再無聊了。
一個月,於別人來說是短暫的,於他來說,已經是很悠長的一段時間了。那個女孩兒應該感到榮幸,最後,就和那個女人一樣吧。
他再次把注意力放在了夢境裡。
果然如他所料,新玩具正在逼迫舊玩具呢!……這才對,有逼迫,才有鬥爭。有鬥爭,這出遊戲才不會單調無聊。他果然是天才,找到了不錯的好點子。
新玩具大戰舊玩具,舊玩具不堪被丟棄,憤恨之下報復,新玩具不肯認輸,兩個玩具鬥到了一起。真是不錯的遊戲劇本……,不過,新玩具舊玩具終歸都只是玩具。是玩具,就會發膩厭煩。怎麼辦呢?看來要在他膩歪之前讓夢奴再找到一個更新的玩具才好。
這樣想著,男人嘴角上揚起的笑意,懶散以及,卻又無比優雅。只是,若是讓人知道了他此刻的想法,恐怕都會對男人敬畏不止。
突然男人美好的嘴角耷拉下來。
這是什麼情況?新玩具說動舊玩具,一起從夢境中出來?
男人眼中瘋狂遍佈,誰允許玩具可以自己演出的?誰允許玩具可以自作主張的?
倏然間,男人陰沉的臉色又突然撥開雲霧見天明,燦爛無比。好似天變一般。
這樣也不錯,從來沒有玩具可以讓他這麼“驚喜”!新玩具,很不錯的玩具,也許他不會這麼快就膩歪了。
夢境中……
花千尋撫平臉上的殘忍,靜靜地看著那女人慢慢地變得平靜。
當那女人抬起眼,認真地問向她的時候,她笑了。不枉費她作一次惡人。好在這個女人不是那般的無可救藥!
那女人問她:“你可以帶我到那個男人身邊,我是說,你可以帶我出去,對不對?”
至少,她是想要出去的。不再守著空空如也的夢。又或者,她還想著那個男人,想要真真正正站在那個男人身前。
但是,不管原因是什麼,至少,她是渴望出去的,從這個夢境中醒來的。那便好,至少,現在她發現的,在這個夢境中的活人,只有她們兩個,要是兩人都不同心,誰知道會發生什麼?她曾聽人說,北域有一種人,能夠操控幻境,若是有人不想從幻境中出去,那麼也許出不去的就不只是那個人,是整個被困在幻境中的人。誰知道,這個夢境是不是也這麼變態?
花千尋勾勾唇角,既然,兩人同心,那麼,有些問題,她自然是要問的。
“你知道出去夢境的方法嗎?”這個問題夠直接,回答也夠直接——
搖頭。
“那你知道這個夢境除了那該死的男人和他的僕從出現意外,還有什麼活人嗎?”
繼續搖頭。
“……那麼,你總該知道,這個男人是誰吧?”
還是搖頭。
“……你究竟知道什麼?都說了吧。”
遲疑一下,艱難搖頭。
“嘎巴嘎巴”,花千尋的拳頭捏地獵獵作響。瞪向憶夢的眼神,兇狠的好似想要把她給撥了。
“靠,什麼都不知道,那你知道你是怎麼來到這個夢境的吧!”花千尋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心裡早就不抱希望了。那個男人做的太好了,讓一個女人愛上了他,卻還不知道他是誰。她絕對有理由相信,除了這個叫做憶夢的女人有些小笨之外,最大的原因絕對是因為那個男人太狡猾奸詐了。
意料中女人繼續搖頭的情況沒有出現。只見那女人猶豫了一下,臉上出現一抹緋紅,接著,紅著臉訥訥說道:“他有一個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