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夫人無奈,說道:“你說說,好好的親家不做,要做仇人。好好的林家嫡出的小姐不要,卻要那庶出的冒牌貨。莫不是你們花家的品位就是這麼的特殊?”
花卿右瞬時沉下臉,他也不遑多讓,譏諷道:“我花家千年基業。庶出嫡出固然重要。可最重要的還當是能力。林夫人,莫怪我花家勢利眼,你那嫡出的女兒若是玄力全無、從此無法修行,我花家也是不敢要的。千年花家,豈能夠要一個廢柴的家主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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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的忒的過分,作為林雪親生孃親的林夫人卻笑得歡快,只聽她道:“如此說來,這假鳳虛凰、鳩佔鵲巢的事情,這林朧算計我兒林雪的事情,你花家是知情的了!”
花卿右此時臉上閃過一絲恍然大悟,之後就有惱怒之色。他怎麼就被這女人算計了?是呀,不管別人怎麼認為,花家從始至終都沒有承認過知道這事兒。
事實上,花家眾人除了當事人花海飛和林雪之外,其餘人等都是後來才知情的。但是,事實上,除了花海飛和林雪之外,還有第三人在當時就知道全部實情,那就是花海飛的父親花卿右。
花卿右自認被套話,立即大喝:“你算計我!”
林夫人依舊是那副溫和笑意,然而,那眼中卻是一片冰芒。她依舊保持著打坐的姿勢,紋絲不動。花卿右正想動手,林夫人卻緩緩開口道:“花卿右,你可知,為何十幾年前我那女兒林雪出嫁,我林家未曾有人與你花家接洽?甚至,從始至終,你花家都未能見到我和她爹?”
花卿右眼中閃過迷惘,之前只道是因為這林雪不受寵,才會在出嫁之日都沒有親生父母送親,只有她林家的大管事。
“我記得,那年,林雪嫁到花家來,是林家的大管事送的親。”
林夫人聽罷,眼中一派平靜:“所以你們花家就敢輕慢了我兒林雪?本婦人今日不妨告訴你——若是當年出嫁的是那冒牌貨林朧,別說大管事送嫁,就是林家一箇中等的管事她都不配。勉強只能撥上一個大丫鬟送嫁。”
花卿右聽罷,只覺林夫人說的是氣話。有些不以為然。可再聽林夫人的話,他那原本無謂的表親稍稍有了變化。
“你可知,這是為何?”林夫人眼中閃過詭異,彎起的嘴角平靜地道:“林家女的驕傲使然!”
這下花卿右更加不解。
林夫人無視,繼續說道:“林家家規第十條,林家女出嫁,送親人選全憑成婚當日自身玄力決定。······,說的便是,作為林家的女兒,出嫁當日測試過玄力,玄力高低決定送嫁的品級。”說罷,林夫人不管花卿右驚詫的表情,眼中滿是憤恨:“當年,我兒出嫁之時,不到二十。卻能夠憑著自身的玄力,出嫁之時有了只比親人送親的品級低一些的林家大管家送親。你可知,這說明了什麼?
你道我兒林雪是個廢物,今日我這做孃的就要問一問,我兒林雪一身的玄力去了哪兒?!”
林夫人越說眼中殺意越甚。花千尋雖然看不到,但是能夠從林夫人的話語口氣之中感覺到,林夫人心中殺意瀰漫。
花卿右大驚,不是因為林夫人的殺意,而是驚詫一個商賈之家居然有著這樣怪異又冷酷的家規。對於林夫人的殺意,說句實話,他花卿右未曾感到害怕。她林夫人是玄帝級別的高手,他花卿右也不遑多讓!誰,又比誰能耐!
然,林夫人的話雖未有一句指責,但是句句都抵的花卿右無話可說。花卿右乾脆蠻橫道:“那又如何?我不管當年林雪如何資質居家,但是,既然她沒有了玄力,成了無法修行的廢物。我花家就是不能夠容忍一個沒有玄氣的廢物作為家主夫人!”
林夫人突然間繃住了臉,似乎這是她來到花家之後第一次繃住了臉,不再笑意盈盈。她平靜地說道:“林家給了你們花家最後一次承認錯誤的機會。······,花卿右,你記住了。花家的滅亡不遠了。”
花卿右心中無來由一跳,尤其看林夫人此時的表情平靜淡定的可怕。
林夫人看看時間,道:“尋兒,一炷香的時間快到了。你孃親很快便會安全了。你替外婆看好你孃親。外婆······,這就上演一場精彩的‘打狗宴’!”
倏然,林夫人突然站起,憑空大喝一聲:“花家!欺我孩兒,殺你全家!”“轟!”一聲驚雷炸響,林夫人滿頭的青絲掙開金簪銀墜的束縛,在空中亂舞。舞動出的勁風颳得花千尋白嫩的臉龐生疼。
花千尋駭然,這,就是玄帝等級的高手?
眼前的林夫人給她的感覺,比那花海飛和白敏,以及藍執海要恐怖!
花卿右心中一凜。單手無意識地撫上垂在胸前的一抹黑白參雜的髮絲。
林夫人剛才那一下的勁風生生將花卿右頭頂不甚結實的髮髻打散,黑白參雜的發青凌亂的披散在了他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