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難道老天爺讓我臨場晉級,不是看你不順眼,讓我報仇嗎?”星酒有些失魂落魄,面容扭曲不正常。
花千尋卻一拍手,冷漠的眼盯著頹廢不堪的星酒。深邃的眼眸,最終都沒有一絲同情。踐踏別人的尊嚴,來拱衛自己的尊嚴、身價,這樣的人,合該大受打擊。
不過,第一眼時那般不凡囂張的女人,居然會這般沒用?受了點打擊就頹廢不堪,要死要活?
最終,花千尋搖搖頭,這種人呀······。
抬腳走到那棵樹下。拴在樹上的黑晶鏈子的末端,那個小小的蹲坐著的······如同狗一樣的女孩兒,對於花千尋的走近從最初的防範到最後的無奈放棄。
花千尋定定地站在她的身前。一抹悲傷深深劃過她的眼底。她倏然深吸一口氣,蹲下身子,赫然抬起右手,左手抓住黑晶鏈子就朝下劈去。
料想這黑晶鏈子不是凡品,花千尋幾乎是運足玄氣,全身玄力集中在右掌之上,深深劈下。
“咔!”只餘下鐵鏈摩挲的聲音,鏈子卻完好無損。
“嘶!”一陣鑽心的疼痛竄來,花千尋不禁倒吸一口冷氣。思忖一會兒,決定拿出玄兵。卻冷不防看見一雙諷刺的眼。諷刺的眼看多了,但是這一雙不同。
那是一種悲涼的諷刺,一種無望!
花千尋心中一痛,多像!
和她當年多像呀!
不過既然能夠露出這樣的表情,看來也存著一股子氣。這就好。花千尋暗自彎起嘴角。
臉上一訥,耳邊響起一陣輕卻字字清晰的聲音,帶著股鐵鏽味兒,好似很久未開口。花千尋驚詫地看向那道聲源——犬女。
“別浪費時間了,這黑晶鏈子是打不開的,只能融化。唯一能夠融化它的只有······,”說著犬女用她從未有過的詭異眼神死死盯住花千尋,“只有噬魂海海眼的無盡海水。”
她那雙眼裡,似乎預料到什麼,又複雜地閃爍著自嘲。
或許她想聽到的是——
“好!我便帶你去往噬魂海。”花千尋想也不想就答應下來。
反觀犬女,她驚愕地抬起頭,咦?她剛才說什麼?她難道不是像以往那些曾經也同情她或者利用她證明她們善良品質的女人一樣,一開始一個接一個的要解救她,聽說只有噬魂海的海眼無盡海水才可以融化黑晶鏈子之後,立刻心有慼慼焉地表明自己不是不想救她,而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這個蹲在她面前的看起來沒有幾斤幾兩肉,和她差不多年齡的女孩兒居然豪氣萬千,想也不想,說要帶她去噬魂海?
她若不是大言不慚,就是腦袋有問題!
於是,犬女懷疑地看向花千尋。卻見眼前緩緩探來一隻纖細白皙的手掌,因為太過白皙,陽光之下,甚至可以看見面板下隱隱約約的青色血管。
犬女就這樣愣愣地看著花千尋遞來的一隻玉手,良久之後,耳邊傳來花千尋有些不耐煩地催促,抱怨道:“快一點呀。手痠呢。”
犬女有些傻傻地看向花千尋,呆呆地問了一句:“幹嘛?”
“額·······,”花千尋不禁額頭上冒出三條黑線,“手拿來。”對於犬女的蠢問題,花千尋選擇無視,直接對她發出命令。
當犬女遞出一隻爪子······,好吧,一隻手之後,花千尋二話不說,用力一拉,將犬女拉起,“走!”牽著犬女的手就要向前走。
卻聽到身後再次傳來尖銳的聲音:“花千尋,今日你就算帶回去了犬女,你以為你能夠一直養著她?恐怕你還不知道吧······。”說話的正是蹣跚著站起來的星酒。
可惜她下面的話未說完,就被花千尋冷冷打斷:“這不勞你掛心。先處理好你自己的傷勢吧。”
“你!······”星酒氣極,隨即像想到什麼,不禁一笑,這個笑容,包含著惡意以及看好戲的心理,“不識好歹,她,我不要了。你牽好。”
然而,這話再一次地激怒了花千尋,只見她冷冷眯起雙眼,若有所思地打量星酒,直到把星酒看的全身不自在,她才緩緩開口,“星酒,我只說一遍。你記清楚了。”
見星酒又想要說什麼,花千尋淡淡一瞥。這一瞥成功止住了星酒未出的話語,這樣的一瞥,淡漠的讓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