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封印早就失效了,現在全靠我維持著封印,否則我怎麼會這麼急著見你,還逼你盡快突破。”
朝天歌無奈的嘆了口氣,卻宛若晴空霹靂,讓蘇哲呆若木雞。
他之前就覺得朝天歌這麼急著見他,幫他解惑,為他規劃未來的路,讓他有種託付後事的感覺。
直到此刻他才明白,原來情況已經危急到這種程度了。
朝天闕的殘骸精氣已經快要消耗殆盡,星空通道的封印偏偏在這個時候失效,朝天歌不得不用自己的力量苦苦支撐,蘇哲的心裡瞬間變的沉甸甸的。
“怎麼會這樣?封印怎麼會突然失效?”
朝天歌咬牙切齒的說道:“還不是審判者這些混蛋幹的好事,當初 血傲犧牲自己的生命,使用禁法將自己所有的生命力都化作封印,封堵住星空通道,本來還有將近千年的時間才會失效,但之前卻被人從內部攻擊,使封印之力減弱,我本以為是這些人受到魔族蠱惑所為,沒想到審判者竟然如此大逆不道,勾結魔族,為了以防封印有失,我才建立了這星空閣,堵住通往星空通道的唯一入口,但就是因為建立這星空閣,又消耗了一部分封印的力量,這才讓封印在半年前徹底失效。”
說到這裡,朝天歌苦澀一笑:“幸好你從禁忌荒原出來了,否則我就得讓人去喊你回來了,好在還有一年的時間,你盡量努力吧,成不成也只能聽天由命了。”
蘇哲神色肅然,認真的朝朝天歌拱手一拜:“我會竭盡全力的,必不負老祖所託。”
他知道這不是兒戲,關繫著整個起源之地的生死存亡,即便沒有絲毫的把握,他也不得不去面對。
畢竟一旦星空通道開啟,就意味著最終決戰的到來,作為擁有著氣運和祖源星核之力的他來說,必然是魔族首當其沖的目標。
不,不僅僅是魔族,還有那些隱藏極深的半步聖帝,恐怕都不會放過他。
哪怕是為了自己能夠活下來,他也不得不去努力爭取突破。
“那好,你去吧,這是星空令,你拿著,願意去哪個軍營就去哪個軍營。”
朝天歌神色有些疲倦的扔給他一塊星光璀璨的令牌。
蘇哲心事重重的接過星空令,告辭離去。
剛出星空閣,就看到朝小北夫妻三人和倪天舞都等在門口。
蘇哲看著朝小北夫妻關切的眼神,心中複雜之極,原來自己竟然只是個借腹所生的孩子,和他們根本沒有任何血緣關系。
但不管怎麼樣,他們就是自己的父母,他們關愛是一絲假都不做的。
蘇哲不想讓他們擔心,臉上露出笑容:“爸、媽、二孃、小舞,你們怎麼都在這兒啊。”
朝小北眼中露出複雜之色,他知道蘇哲必然已經從朝天歌口中得知了自己的身世,擔心蘇哲會受不了這個打擊。
在他心裡,蘇哲就是他的兒子,讓他引以為豪的兒子。
蘇楠倒是什麼都不知道,一如既往的噓寒問暖:“老祖和你說了什麼?沒把你怎麼樣吧?”
蘇哲看著她目中流露出的真摯關愛,心中為之一暖,嬉笑道:“媽,老祖能把我怎麼樣?疼還來不及呢,你看,連星空令都給我了。”
“這孩子,說你胖還喘起來了。”
蘇楠放下心來,拿過星空令眉開眼笑的打量著,自豪的說道:
“我兒子就是我兒子,老祖也要另眼相待,這星空令可是隻有大帥和三位副帥才有的,憑此令可調動所有的兵馬。”
蘇哲也不覺得意外,畢竟朝天歌已經說的很清楚,他就是未來的人族主帥,提前把星空令給他也很正常。
見蘇哲隻字不提身世之事,還和以前一樣和他們毫不見外,朝小北也鬆了口氣,簇擁著蘇哲向軍營走去。
蘇哲已經決定在倪天舞的軍營中當大頭兵了,這讓倪天舞喜出望外,慌不疊的讓人安排給他準備單獨的住處。
要不是軍營中人多口雜,還有著軍規約束,她都恨不得讓蘇哲和她住在一起了。
可卻被蘇哲拒絕了,他現在是大頭兵,不想搞特殊化,和普通士兵一樣住在軍營裡的通鋪即可。
倪天舞知道他是在為自己考慮,感動之餘又有些好笑。
一番解釋後蘇哲才知道,三王和闕主來到軍隊,都是擁有一些特權的,可以擁有自己的單獨房間。
蘇哲也不是迂腐的人,初來乍到也不會假惺惺的搞什麼深入群眾那一套,能自己住個單間總比和一幫糙漢子住在一起好。
倪天舞又跟他詳細的說了下軍營裡的常識,天澤軍營是個十萬人的編制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