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玉橋身邊是何人有這個本事竟然能夠逼的王清書磕頭認罪?難道就是那個八環傳承者?
“白玉橋是我劍墓的守墓人,卻不顧劍墓的規矩,幫著外人來欺淩我,後來我醒了過來,越想越不忿,就來找白玉橋理論,卻沒有想到,他不但毫無悔過之心,反而對我大加嘲諷,我一時氣憤之下,就和他發生了爭鬥。”
王清書聲情並茂,說的繪聲繪色,假惺惺的道:“剛才幾位墓老看到的就是我們打鬥的痕跡,我本是想教訓他一番出口惡氣,所以出手都留有餘地,卻不想白玉橋竟然對我生出殺機,下手毫不留情,我身上的傷就是他偷襲所傷。”
王清書很聰明,他知道這些墓老清楚白玉橋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他這樣說的可信度很高,能夠博得眾人同情的同時,還不忘顯示一下自己的高風亮節。
墓老們倒是信了幾分,畢竟他們知道白玉橋潛力巨大,但現在卻根本不是王清書的對手,這樣說倒也算是合理。
王清書見墓老們神色間緩和了幾分,立刻添油加醋的說道:
“白玉橋雖然實力並不如我,但他的戰力不容小覷,我又受了傷,此消彼長,我百般留手,但他卻勢如瘋虎,逼的我不得不全力出手,一個不慎傷了他,他就如瘋子般向八環逃竄,我唯恐他有事,畢竟都是同門,就連忙喊他住手,誰知道他不理不睬的沖進了八環,我擔心他的安危,就追了進去。”
“然後你就殺死了他?”墓主目光犀利的盯著王清書,白玉橋是他的愛徒,品行為人他很清楚。
別看王清書說的天花亂墜,他卻一個字都不信。
“沒有,我沒有,我剛追進八環,不知道為什麼八環的劍意減弱,我見白玉橋在盤膝打坐療傷,還好心的取出療傷藥給他,誰曾想劍墓深處突然傳來一股聖級波動,我就被震的倒飛出來,還受了重傷,我承認我沖動,不該和他拔劍相向,但他的死真的和我無關啊。”
王清書情真意切的說道,倒是九分真一分假。
王秋林愕然的看著王清書,他對這個孫兒極為瞭解,沒有想到事實竟然出乎他的預料,白玉橋真不是王清書殺死的。
墓主臉色古井無波,轉身看向王秋林,“王墓老,不知道剛才你為何出現在第五環?”
“我是聽說清書和玉橋發生了一點爭執,這才匆忙趕來調解,沒想到還是來晚了一步,釀成這樣的禍事。”
王秋林心中一突,臉上露出慚愧內疚之色,大義凜然的說道:
“不管怎麼說,玉橋都是我們劍墓的守墓人,我也不希望他出事,清書行事魯莽,犯下大錯,諸位還是按照章程表決,看如何處置清書這畜生,我絕無意見。”
墓主咧了咧嘴,玩味的看著他:“難道王墓老不是得到飛劍傳訊才來的?”
“飛劍傳訊?什麼飛劍傳訊?”王秋林愕然問道。
見他表情不似作偽,墓主眸子掃過眾人,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劍墓有規矩,絕不允許在劍墓中無端打鬥,王清書不管是什麼原因,但主動前來挑釁白玉橋致他死亡,其錯在他,該如何處理這件事,大家舉手錶決吧。”
“我同意讓王清書面壁思過二十年,以贖其罪!”
王秋林第一個舉手錶決道,名為責罰,實為開脫。
眾墓老個個遲疑不決,畢竟白玉橋是墓主的愛徒,又是守墓人,面壁二十年反而更加容易靜心閉關悟劍,跟不懲罰有什麼區別?
表示贊同,就是在和墓主作對,不贊同就是得罪了王秋林,這讓他們好生為難,只能等墓主先表態再說。
“我不同意,我覺得他所說不是真相,他是在撒謊!”
傾城突然指著王清書開口道,他們剛到武神宮時,白玉橋就去接應他們,已經建立了身後的友誼。
得知他身死,心中震驚莫名,但事關劍墓內務,她們也不好插嘴。
但此刻唯恐墓主被糊弄,她不能不說話了。
“你不同意?你是誰?有什麼權利幹涉我們墓老會的內務?”
王秋林臉色一沉,目露威脅的看向寧傾城,心中又氣又恨,好不容易把墓老們糊弄住了,卻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來,只是摸不清楚傾城的來歷,他也不敢太過造次。
王清書第一次覺得這美女好討厭,眼神陰毒的盯著寧傾城。
“我無意幹涉你們劍墓內務,但這件事情有太多蹊蹺,而且白玉橋是我們的朋友,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枉死,如果我沒有猜錯,這位王墓老是這個罪魁禍首的親戚吧。”
寧傾城怡然不懼,淡然的看著王秋林說道。
“不錯,王墓老是王清書的爺爺。”
墓主微微頷首,點明瞭兩人的關系。
“那這就奇怪了,我們在碰到王什麼……呃,王清書是吧,我們在碰到王清書時,他渾身血跡,身上還有劍傷,就連墓主都關心的問了幾句出了什麼事,反倒是這位王墓老不聞不問,甚至跟陌生人似的,難道大家不覺得奇怪嗎?”
寧傾城擅於察言觀色,娓娓道來自己的分析推斷:“作為當爺爺的,就算爺孫兩關系再不好,也不可能見到自己的孫子受了傷卻毫無反應吧?似乎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當中,這太不合情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