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覺得自己的傑作很損很坑爹,血刺心虛的拍了拍失去了鐘靈的渾天鐘,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安慰道:
“我也是為了你好,我知道你一直很羨慕人類擁有的真摯感情,要不然當初你也不會任性的化為東皇鐘了,一個為愛痴狂的瑤姬,一個深情款款的寧傾城,愛到深處的大喜大悲,多麼好的體驗機會啊,我這可是在幫你,你不用太感謝我的。”
不提鐘靈渾渾噩噩的被兩段感情同化成女精神分裂患者,也不提血刺在那裡得意洋洋,更不提劍奴的傷勢越來越重卻還要殫心竭慮的思索怎麼應付止戈城的危機。
蘇哲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一張破舊的土炕上,牆壁是一塊塊青石堆砌而成,銜接處是由黃泥黏合起來,天花板……
噢,沒有天花板,就是黃泥糅合著稻草,搭的簡陋屋頂,地面就是最原始的泥地。
雖然房間很簡陋,但卻打掃的異常整潔,牆壁上掛著一頂鬥笠和蓑衣,牆角處堆放著一些簸箕、鋤頭之類的農具。
房間外傳來孩童的歡笑打鬧聲,偶爾摻雜著兩聲滿含慈愛的大人呵斥聲,一股濃濃的鄉土氣息撲面而來。
正值黃昏時分,夕陽斜照進房間,對映著蘇哲迷茫的雙眼。
他只記得自己臨昏迷前,傾城似乎要自刎,然後……
就什麼都不記得了,他的心猛的一揪,眼底流露出恐慌:“傾城,不要……”
他剛想要爬起來,渾身就傳來劇烈的疼痛,疼的他額頭直冒冷汗,無力的虛弱感讓他又倒在了床上。
一股淡淡的藥香味傳來,蘇哲這才發現體內百分之八十的骨骼都已經斷裂。
好在骨骼已經被人複位,並用木板固定住,外面纏著紗布,包裹的跟木乃伊似的,只有腦袋露在外面。
劍奴那一劍真是可怕,到底自己是怎麼活下來的,蘇哲怎麼都想不明白。
還有,這裡是什麼地方?是誰救了自己?傾城到底怎麼樣了?
“你醒了。”正在胡思亂想間,一個面目堅毅的青年推開木門走了進來。
蘇哲看了看他,似乎有點印象,登劍階的時候全力和止戈劍意抗衡,根本無暇他顧,後來發生了一連串的事情,他只是匆忙中瞥了一眼。
“是你救了我?”
青年沒有回答他,反而一指床下:“止戈劍在床底下。”
“為什麼?”
蘇哲有些訝異的看著他,本以為這人救他會有所圖,但沒想到人家連止戈劍都不要。
“不為什麼,看你順眼,我幫你骨骼複位了,最多養兩個月就好了,你好好休息吧。”
青年似乎不怎麼愛說話,轉身就要離開。
“等等!”蘇哲慌忙喊道:“能不能把我挪外邊去?”
“你確定?”青年古井不波的臉上露出一抹訝然,卻沒有問什麼原因。
蘇哲沒有說話,眼神卻表示很肯定,在這破屋子裡,連個星光都沒有,這得要什麼時候才能養好傷。
青年點了點頭,二話不說雙手虛託,整張床就飄了起來,隨著他落到了門口的土地上,然後……青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