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酒樓竟然沒有損壞任何物件,讓膽戰心驚的掌櫃的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正要奪門而出的張明浩剛露出喜色,一朵朵即將消散的劍蓮瞬間把他切割成碎片。
蘇哲歉然的向掌櫃的聳了聳肩:“不好意思,弄髒了你的酒樓。”
掌櫃的苦笑一聲,尼瑪,早就弄髒了好不好。
蘇哲昂首挺胸向外走去,嘴裡嘟囔著:“哼,什麼狗屁快劍,也不過如此。”
酒樓裡的客人精神一振,蜂擁而出,這樣一場劍客對決,他們如何能不看看熱鬧。
酒樓四樓的天字一號房,寧傾城靜靜的站立在窗旁,看著外面大街上的蘇哲。
一名白發蒼蒼佝僂著腰的老者站在寧傾城身後,渾濁的雙目閃過一抹精光,“這就是你要等的人?”
寧傾城面無表情的保持沉默,手裡緊緊握著一顆淚滴冰晶,身上散逸的寒意愈發強盛。
老者饒有興趣的看著蘇哲,嘴裡嘟囔著:“長的不咋樣啊,配不上我東方家的閨女。”
見寧傾城跟沒聽見似的,老者也是無語了,這丫頭冷的像塊冰,整天沒有一點表情,似乎只有那小子才能引起她的一點波瀾。
“小畜生,我要把你碎屍萬段。”
獨手快劍是一個面相陰桀的中年男子,眼神中帶著怨毒之色,惡狠狠的盯著蘇哲。
“如果你的劍有你的嘴那麼厲害或許你會達成願望。”
蘇哲一副很懶散的樣子,渾身全是破綻的站在那裡。
獨手快劍偏偏卻不敢動手,那是一股從來沒有過的危險感覺。
一股若有若無的劍意鎖定著他,讓他如芒在背,直覺告訴他只要自己動,就必死無疑。
寧傾城皺了皺眉:“他自己可以。”
老者撇了撇嘴:“那老家夥可是天人境,那小子要是被他殺了,可別怪我。”
“他自己可以。”寧傾城固執的說了一句,雖然冷冰冰的卻充滿了對蘇哲的信心。
“好吧,他死了也好,你就沒有任何牽掛了。”
老者顫巍巍的找了張椅子坐下,一副老態龍鐘的樣子。
獨手快劍驟然覺得渾身一鬆,那種被毒蛇暗中窺視的感覺消失,讓他鬆了口氣。
心中暗自忐忑,這小子身後到底是誰?竟然敢這麼肆無忌憚的屠殺快劍門人。
蘇哲吊兒郎當的看著他,不耐煩的說:“怎麼還不動手?我都等半天了,難道你還要多等一些觀眾見證你是怎麼死的?”
眼神卻有意無意的向四樓瞄了一眼,他察覺到一股強悍的劍意剛才鎖定了獨手快劍。
但讓他意外的是,他的神識探查那個房間卻是空蕩蕩的一片,一個鬼影子都沒有。
他確定那裡有人,但卻無法察覺,這對他來說還是第一次。
雖然黑霧海讓他的魂天門和肉身天門雙雙突破,但神識還卡在天門境裡。
而他的神識遠比一般人強大的多,就算天命境的強者也未必比他的神識更強大。
可這小小的雲海城竟然出現了一個可以瞞過自己神識的強者。
那名神秘強者如果不是專修神識的武者,那就是超越天命境的武者。
這種認知讓他心中生出濃濃的警惕,如果是專修神識的強者他倒不懼,就怕是超過天命境的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