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幾何時,龍家這個龐然大物始終壓在蘇哲的頭上,帶給他巨大的壓力。
可此刻龍家的覆滅,卻讓他生不出任何喜悅,反而讓他覺得有些意興闌珊。
霓裳仙子看著蘇哲帶著蕭索的身影,美眸中閃動迷惘,這個男人,倒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或許花念語說的對,我根本不懂什麼是愛,也不懂他,我是個自私自利的女人,所以他才不會愛上我。
想到這裡,霓裳仙子精神一陣恍惚,雙眼變的呆滯,渾身的元力紊亂,整個人竟然有著散功的危險。
不好,霓裳仙子心中一凜,額頭沁出豆大的汗滴,眼神瞬間恢複了清明,迸射出一縷寒芒。
好一個花念語,竟然不知不覺給我種下了心魔,想要破了我道心。
可是為什麼她要這麼做?破了我的道心對她有什麼好處?
難道,她的野心這麼大,想要徹底的掃除我這個障礙,得到星圖?
……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這樣對你有什麼好處?”
酒鬼老道瞪著眼睛,盯著泰然自若的花念語。
“這是分魂做出的決定,我也是剛知道。”
花念語一身鵝黃色的長衫,美麗的臉上全是清冷。
“我不同意,那個蘇哲絕不是可以任你玩弄在鼓掌之間的人物,他的未來不可限量,若因為你的手段惹惱了他,必然會為我虛無道宮招來彌天大禍。”
酒鬼老道臉色從來沒有過的嚴肅。
花念語嘴角露出一絲玩味:“他的未來不可限量?若他的未來成為我的未來,他還有什麼資格為我虛無道宮帶來大禍?”
“蘇哲和血吼一樣,他的命格沒有人能看透,就連天衍道人也無法推算,冥冥中有一雙手遮蔽了屬於他的天機,這樣的人存在著無窮的變數,你只能和他交好,不能得罪,你現在是在玩火你知道嗎?”
酒鬼老道恨鐵不成鋼的怒吼道。
“師父,我說過這是分魂的決定,我只是配合她的計劃,分身已經與他有了夫妻之實,又教會他雙修之法,再加上在他體內種下了虛無道種,只要他來無盡星空與我雙修,那麼他的一切未來都屬於我。”
花念語的美眸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那種光芒叫做野心。
“那你……你也不能破除霓裳的道心,能夠知道蘇哲這個人,還是莫問這老家夥給我透露的訊息,這樣如何讓我面對莫問?”
酒鬼老道一臉的愧疚。
“師父,我虛無道宮這麼多年來始終和飄渺仙宮並駕齊驅,但因為月漣仙子的緣故,被他們壓了一頭,現在我們的機緣就在眼前,只要分魂的計劃成功,別說飄渺仙宮了,就算整個仙道,整個無盡星空,還不是以我虛無道宮為尊,難道你讓我眼睜睜的錯過這天大的機緣嗎?霓裳已經成為了我的絆腳石,我必須要破除她的道心,掃清這個障礙。”
花念語振振有詞,眼神中散發著令酒鬼老道感到陌生和恐懼的光澤。
酒鬼老道嘆了口氣,彷彿一瞬間蒼老了幾十歲:“念語,人可以有野心,但也要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吃得下,月漣仙子當年是做了對不起血吼的事,也得到了她想要的東西,但你覺得她真的快樂嗎?師父不求你能夠走多遠,我只希望你能過的幸福快樂!”
“分魂在起源之地學會了一句話,我寧願坐在寶馬車裡哭,也不願意坐在腳踏車上笑,蘇哲的機緣對我來說,就是那輛寶馬車,我勢在必得,所以,師父,您就別再勸我了。”
花念語臉上露出決絕之色:“蘇哲是個重情重義之人,就算我失敗了,他也會念及和我的舊情,不會針對虛無道宮的,當年的血吼難道沒有誅殺月漣仙子的能力嗎?他完全有機會殺了月漣仙子,但最終不還是沒有忍心下手。”
“可血吼是血吼,蘇哲是蘇哲,他們並不是一個人,行事作風也會不同,血吼下不了手,蘇哲未必就下不了手,再說,血吼的下場你又不是不知道,連血吼都無法完全抵擋,你覺得你能夠抵禦那種血煞之力的侵蝕嗎?放棄吧,和蘇哲結成道侶,或者懷上他的孩子,這才是最安全穩妥的方法。”
酒鬼老道苦口婆心的勸道。
“師父,我對自己有信心,我相信就算是血吼也不如我道心堅定,他做不到的事情我未必就做不到,我不會被血煞之力侵蝕了神智,我一定會成為超越血吼的一代聖帝。”
花念語野心勃勃的說道,讓酒鬼老道為之氣結。
吹鬍子瞪眼睛的怒吼道:“你自信?你自信個屁,血吼那是什麼人物?以他的道心都無法完全抵禦血煞之力,你又憑什麼覺得你比他強?大道修心,沒有一顆無暇的心,靠著掠奪別人的機緣,你又能走到哪一步?”
“師父!”花念語臉色不虞,“實話不瞞你,蘇哲有一種能令人變成無暇資質的方法,只是因為之前他對我和霓裳都心懷警惕,始終不肯告訴我,可現在我的分魂已經布好了局,和蘇哲有了雙修之實不說,這一次還為了救他施展了虛無隕魂,一定會讓他感動,只要再次見到蘇哲,他一定會讓我成為無暇資質,那時候我萬法不侵,道心永固,區區血煞之力又算的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