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已經習慣了把自己隱藏起來,默默的做她認為自己該做的事情,出風頭這種事不是她的性格。
南宮沐月身周籠罩著一圈紅色的光暈,菩提明鏡乃佛門至寶,擁有著自我護主的功能,把血月的影響力隔絕在體外。
師姐們早就發現了這一點,這讓她們又嫉又恨,在這樣陌生的詭異世界裡,擁有著至寶護身生存的機率將會大大增加。
若不是明知菩提明鏡在南宮沐月的體內,就算殺了她也未必能得到,恐怕她們早就下殺手了。
地面的震動越來越劇烈,萬獸奔騰的氣勢讓望月天宮的這幫女弟子們都臉色劇變。
“上樹!”青冥身為大師姐,也曾經出宮歷練過,在危機下也有這一番急智。
聽到她的聲音,六神無主的師妹們如聞綸音,紛紛向距離自己最近的大樹攀爬。
雖然她們修為被限制,但常年習武,身體素質也不是一般的普通可比。
南宮沐月聞言也沿著身前的一顆水桶粗細的大樹向上攀爬,卻被青衿拽了下來。
“怎麼了?小師姐?”
南宮沐月在這短短的幾個時辰裡,已經受夠了師姐們的冷嘲熱諷,只有青衿始終不離不棄的默默守護在她身邊,讓她心中溫暖。
“不要爬這棵樹,去旁邊的古樹,我聽聲音像是獸潮,這棵樹太細,若有大型野獸,這棵樹會被它們撞斷。”
青衿細聲細語的說著,語氣裡卻很堅決。
刁蠻任性無法無天的少宮主,體驗到世態炎涼,也瞬間成熟了起來。
她知道誰對自己好,所以毫不猶豫的選擇了相信她,跟著青衿攀爬上附近一棵足有十幾人環抱的參天古樹。
“呦,十一師妹還真成行家了,我還偏不信了,這麼粗的樹,什麼野獸才能撞斷,無稽之談。”
青珊呲笑一聲,放棄了身前一棵參天古樹,爬上了南宮沐月放棄的那棵樹,還示威性的瞪了青衿一眼。
一向沉默寡言的她,來到這血色世界後,一反常態的處處針對青衿和南宮沐月,彷彿變了一個人似的。
青衿急切的說道:“四師姐,我經歷過獸潮,我說的是真的,你趕緊換一棵粗一點的樹吧。”
“騙鬼呢?你才多大點,還經歷過獸潮?真是可笑。”
青珊不屑的譏誚道。
青霜眸光閃爍,沒有說什麼,卻下意識的選擇了一顆粗大的古樹攀爬上去。
其他師姐妹也是如此,青冥雖然被血月影響,但她一向為人公道,蹙了蹙眉頭沉聲喝道:
“四師妹,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穩妥起見,還是換棵樹吧。”
青珊嘴一撇,尖酸刻薄的說:“大師姐,這可不是在宮裡,我們都不知道能不活著出去,平時我們聽你的,是覺的你年紀大了一點,怎麼?還真把自己當成大師姐了,讓我聽青衿那個小賤人的,休想!”
“青珊,你怎麼跟大師姐說話呢?大師姐也是為你好。”
青橘杏眼一瞪,不悅的說道。
“好了青橘,別在那假惺惺的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青冥的親妹妹,平時她就偏向你,上次明明是你打破了傳功長老最珍愛的藏花瓷,你們姐妹就聯合起來栽贓給我,害的我被罰,真當我是傻子嗎?”
青珊歇斯底裡的吼道,誰也沒注意她的眸中閃過一縷紅芒。
青冥臉色難看,青橘是她親妹妹,又一向活潑調皮,惹下不少禍事。
她雖然做事公道,但為了唯一的妹妹不受罰,確實偏袒於她,但事後她都會作出補救,對受罰人悄悄進行補償。
青珊彷彿開啟了話匣子,冷笑道:“身為大師姐,是我們的榜樣,可實際上卻一肚子男盜女娼,任人唯親,青檬貪杯,還記得去年你盜取酒窖裡的百花釀,你只是嘗一嘗味道罷了,只喝了一小口,可卻被刑堂抓住罰你捱了十鞭子,說你盜取了一整壇,你知道是誰讓你背了黑鍋嗎?就是這個道貌岸然的大師姐,你只喝了一口,剩下的整壇都被青橘偷走了,青冥為了替她遮掩,主動去舉報你。”
“還有青露,你養的白翎雀也是被青橘玩死的,卻被栽贓給了青竹,害的你們兩現在都不說話。”
青珊眼底的紅光越來越濃,滔滔不絕的說著青冥的壞話,其中有三分真,七分假,卻讓青冥說不出話來。
一幹師姐妹看向青冥的眼神都變了,眼底都微不可查的閃過一抹紅芒,雖然保持了沉默,但臉上冷漠的表情卻說明她們的內心並不平靜。
青橘都快哭出來了,青珊所說的每件事她都知道,但絕不是像她所說的那樣,哽咽著大吼道:
“你胡說八道,不要汙衊大師姐,傳功長老的藏花瓷是我打碎的不錯,也確實讓你背了黑鍋,但大師姐為了補償你,把她珍藏的月華仙露都給了你,百花釀我根本沒有偷,我也只喝了一口,到底是誰偷走了整壇,我也不知道,大師姐也沒有舉報青檬,是青霜師姐無意中看到青檬鬼鬼祟祟的,說漏了嘴,大師姐為了給她求情,把自己的月供靈石塞給了刑堂執法弟子,才讓她只捱了十鞭子,還有,青露的白翎雀根本不是我玩死的,我只是想逗青露玩,把栓著白翎雀的繩子給解開了,實際上它腳上還有一根天蠶絲線拴著根本逃不走,青竹剛好看見白翎雀飛起來,就好心的想要幫青露抓回來,但她的修為剛突破,沒控制住力度,才把白翎雀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