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哲凝神盯著那白虎,那白虎仿若有靈,竟眼含戲謔之色和他對視。
蘇哲心中一陣驚異,難道這白虎未死?
“恭喜你我的後人,你竟然能夠來到這裡,看來是有緣人。”
一個滄桑的霸道聲音突然在蘇哲的腦海中響起,把他駭的連退幾步:“你是誰?白虎老祖?”
“孺子可教也!正是本老祖。”滄桑的聲音充滿了狂霸之氣。
蘇哲不敢造次,恭聲道:“老祖難道還生存於世?”
滄桑的聲音有些不耐煩:“你現在已經進入了血脈覺醒之地,哪裡來的這麼多廢話,欲要覺醒血脈,需要在透過一道考驗。”
“什麼考驗?”蘇哲心中有些不快,不就是和你聊聊天嘛,至於這麼兇嘛。
“我之血脈覺醒一次只容兩人,可這次你們進來三人,必須要斬殺一人方可,你必須要殺掉一個同行之人。”
白虎的聲音充滿了不可質疑。
蘇哲頓時毛了,眼睛一瞪大吼一聲:“你特麼的敢,你要是跟動我弟弟、妹妹,老子拆了你這破地方。”
“大膽小兒,竟然敢對本老祖不敬。”
白虎怒吼一聲,比蘇哲的聲音還大,恐怖的氣勢彌漫天地。
蘇哲卻毫不畏懼,冷冷的看著血碑上的白虎,一字一頓冰寒刺骨的說:
“我不管你是什麼東西,哪怕就是白虎還在世,若敢動我弟弟、妹妹,我也要將你剝皮拆骨,掘墓鞭屍。”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那血碑上的白虎刻紋竟似顫抖了一下。
隨即更大的怒吼聲響起,整座血碑竟然劇烈的震動起來,“好一個沒有尊卑的小子,竟然敢威脅你家白虎爺爺。”
暴戾嗜殺的氣息籠罩天地,血碑上的白虎竟然人立而起:“我現在就宰了你弟弟妹妹,我看你能奈我何。”
蘇哲心中一顫,眼珠子都紅了,怒吼道:“老東西,別給臉不要臉,我要真敢動他們一根汗毛,我必將你整個虎嘯谷拆除,讓你白虎血脈就此斷絕。”
“你敢!”白虎似乎被戳中了痛處,暴吼都出現了破音,可見其有多氣急敗壞。
“我敢?你看我敢不敢,你白虎留下的祖訓都特麼的是個什麼破玩意兒,什麼支脈能殺主脈,主脈不能對支脈動手,就是你這樣的狗屁規矩,害的主脈人丁凋零,被邪惡勢力勾結支脈,企圖顛覆蘇家,蘇家已經到了即將滅亡的時候了,主脈好不容易來了我們三個,你特麼的還讓我們自相殘殺,有你這樣做老祖宗的嗎?”
蘇哲理直氣壯的大吼道,把白虎哄的一愣一愣的。
語氣也緩和了下來:“你說什麼?我蘇家要滅亡了?這怎麼可能?”
“哼,怎麼可能?我有騙你的必要嗎?”
蘇哲雖然是滿嘴跑火車,但也不是胡說八道,若不是自己及時出現,蘇家真有可能面臨滅亡的危機。
至於這白虎去找蘇凝香和呂洪亮求證,蘇哲也不擔心,畢竟他說的大部分都是事實,只是有自己在,絕不會讓蘇家陷入險境就是。
“不可能啊,蘇家二十多年前不是有個小丫頭覺醒了返祖血脈了嗎?現在怎麼得也得是個天人境了啊,有她坐鎮蘇家,怎麼會讓蘇家陷入這樣危險的境地。”
白虎似乎極為在意血脈的傳承,呢喃自語聲中帶著一絲疑惑。
“哼,你不說我還沒想起來找你算賬呢,你所說的那個人正是我的母親,我來問你,是不是我母親獲得返祖血脈,天降異像,所有進入虎嘯谷的蘇家人都知道她覺醒了返祖血脈?”蘇哲聲色俱厲的質問道。
“是啊,怎麼了?能夠血脈返祖,意味著她將來能夠達到我的程度,這不是一種天大的榮耀嗎?”
白虎理所當然的說道,聲音裡竟然還帶著一絲沾沾自喜。
“你個蠢貨,就是你做的蠢事,才讓我母親成為眾矢之的,在生下我和弟弟後,不得不亡命天涯,害的我們骨肉分離,我母親至今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蘇哲越說越來氣,張嘴蠢貨,閉嘴蠢貨,把白虎噎的半天說不出話來。
“小子閉嘴,老祖這是賜予她榮耀,怎麼可能會把她置於險地,不要把什麼都賴在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