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山本靜子。”
武田葬的聲音鬼氣森森,忽遠忽近,仿若近在咫尺又彷彿來自遙遠的天際,如同招魂般讓人不寒而慄。
“我……我就是。”
饒是山本靜子性格剛強,也被這陰森的恐怖氣息駭的牙齒打顫。
“服部鬼藏和你一起去的華國,為什麼你活著回來了,他卻死了?是不是你害死的他?”
武田葬聲音陰森森的,可臉上卻沒有絲毫表情。
“前輩,鬼藏哥哥是我傾心愛慕之人,我還等著他回來後就成婚呢,怎麼可能會害死他呢?”
山本靜子在武田葬的壓力下,強行收斂了心神鎮定下來,她知道一個回答不慎就可能成為服部鬼藏的陪葬品。
當即把一個女人的演技發揮到了極致,泫淚欲泣的委屈表情毫無破綻。
“哼,休要裝模作樣,我的徒弟是為了陪你去的華國,現在他死了,總要有人來陪葬……”
說到一半武田葬突然停了下來,眸光大盛,死死的盯著山本靜子,目中閃過驚喜和不可思議。
山本靜子忽覺心底一寒,那老東西的眼睛如同具有穿透性一般把她看的通透,那種無所遁形的感覺讓她極為不自在。
就在所有人詫異武田葬為什麼停下來時,他突然伸手一招,山本靜子被一種無形的力道牽引,來到了他的身前。
武田葬用略帶著顫抖的手捏住山本靜子的脈門,竟然在……把脈。
山本靜子被一個糟老頭子抓住手腕,臉上流露出掩飾不住的厭惡。
武田葬看在眼裡,卻不以為意,眼中露出狂喜和貪婪之色。
片刻後松開山本靜子的手腕,站了起來冷聲道:“跟我來。”
山本武夫欲言又止,山本靜子的三個兄弟卻面露喜色,一眾高層幸災樂禍者有之,面帶不忿者有之,面露不忍者有之。
可沒有人敢吭聲,畢竟這個性格古怪的老家夥已經用他的強大震懾住了所有人。
後堂裡還躺著十幾具被武田葬吸成幹屍的高層幹部屍體呢。
山本武夫雖然一向疼愛山本靜子,但此刻面臨山口組的生死存亡,他沒有勇氣和武田葬對抗,所以只能犧牲女兒來保全組織了。
山本靜子看了看垂首不語的山本武夫以及三個面帶喜色的兄弟,心裡升起濃濃的悲哀,生在這樣毫無親情的家庭,真是不幸。
她向山本武夫微微躬身一禮,面無表情的跟著武田葬向後堂走去。
蘇哲眉頭緊皺,他始終在仔細的觀察著這武田葬,他眼中露出的貪婪和狂喜沒有逃過他的眼睛。
山本武夫在面對保全組織和舍棄女兒之間做出這樣的選擇,本就在他的意料當中,否則著山本武夫也不配稱之為梟雄。
只是山本靜子那失望悲哀的眼神,讓他覺得這女人倒也不是無可救藥,最少她心裡還帶著一絲對親情的渴望。
說明她並沒有傳說當中那麼陰狠毒辣,或許是生長在這樣的家庭環境中,她不得已必須製造出這種假象來震懾別人,用來自保。
蘇哲嘆了口氣,不管怎麼樣他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山本靜子陷入險境而不管不問,跟著山本靜子身後進了後堂。
他已經做好了準備,實在不行就吞噬了這武田葬的靈魂,盡管這家夥的靈魂感覺比克裡曼的還混亂陰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