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哲長長的鬆了口氣,埋怨的說:“那你直勾勾的看著我幹啥?”
書生皺了皺眉,疑惑的說:“我發現你跟那個打敗我的家夥長的有幾分相似。”
蘇哲切了一聲,“這世上長的相像的人多了去了。”
書生搖了搖頭:“你還好,今天在唐家,有個年輕人簡直和他長的一模一樣。”
蘇哲心頭一跳,急切的問:“是不是那個幫我擋血族公爵偷襲的那個年輕人?”
“對對對,就是那個小家夥,要不是年齡、表情、動作、實力都不一樣,我還真以為是他呢。”
書生連連點頭:“要不是你提起,我都忘記了,等下去問問那個小家夥和那家夥有什麼關系沒有,不過按理說應該沒有什麼關系才是,畢竟一個是武神宮出來的人,一個是地球俗世的人,可能是巧合吧。”
卻不料蘇哲卻如遭雷劈,呂洪亮和自己長的一模一樣,而那個武神宮出來的人,卻和呂洪亮長的一模一樣,這要是巧合,也巧合的太匪夷所思了。
蘇哲面色嚴肅的問道:“前輩,你當初是怎麼遇到那個武神宮的強者的,能詳細的跟我說說嗎?”
書生見他願意聽自己說話,頓時眉開眼笑,當即詳細的把遇到武神宮強者的事情說了一遍。
大約在二十五年前,這是蘇哲再三確定的時間,書生在武界年青一代沒有敵手,意氣風發的來到人間遊歷。
地球被武界之人稱為人間界,沒想到在遊歷黃山時,偶遇一名年輕的劍者。
那年輕人長的很英俊,氣質不凡,因為同為劍者的緣故,書生能感應到對方身上隱晦的劍息,一時技癢,心中就升起了指點他一番的念頭。
於是書生很囂張的擋住了他的路,要和他過過手,那名自稱叫做闕小北的年輕劍者說他有急事要去辦,百般推脫。
最後書生就主動出手,想要讓他見識一下自己的厲害。
卻沒有想到那闋小北被他惹怒了,憤而拔劍,劍出,書生敗。
書生當時就傻在了那裡,心高氣傲的他根本就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心灰意冷之下,竟然要橫劍自刎。
闋小北心地善良,見他受到打擊,就攔下了他,不但好言安慰他一番,還指點了一番劍術。
說到這裡,書生感慨萬千:“我這一生從不服人,唯有他,讓我沒有一絲能夠戰勝他的信心,他只是隨口指點了我一番,就讓我豁然開朗,我戰勝了武界年青一代所有強者,少年得志,難免得意忘形,沉迷於那種虛名當中,心已經不靜,失去了劍心,所以這二十餘年我修心養劍,只為了能再和他討教一番,當時若不是他急著去救他的妻兒,我恨不能與他同行,時刻得到他的指點。”
蘇哲心中劇震,腦海中只回蕩著那一句“急著去救他的妻兒”。
當年他的妻兒到底發生了什麼?他會不會就是自己的父親?
如果說他就是自己的父親,那說明當年的母親是遇到了什麼危險,自己並不是被父母所遺棄的。
想到這個答案,蘇哲的眼眶有些濕潤了,他的心亂了,苦苦找尋了二十多年的身世之謎,這一刻似乎有了一絲線索。
書生沉浸於回憶中,沒有注意蘇哲激動的神色:“闋小北是我生平最佩服的人,我潛意識裡已經有了無法超越他的心魔,這一生都難以望其項背,所以我才想收你為徒,希望有一天你能夠打敗他,你打敗他那一日,也是我心魔盡去,證劍得道之時。”
蘇哲卻沒有搭理他的自說自話:“前輩,那個闋小北有沒有跟你說他的妻兒遇到什麼危險?他的妻子是誰?”
“什麼危險?他沒說。”
書生搖了搖頭有些自嘲的說道:“我當時問過他,還說去助他一臂之力,只是被他拒絕了,他說敵人很強大,讓我不要參與其中,是為了我好。”
蘇哲有些失望,線索似乎到這裡又斷了,或許只能去問問那個和自己長的一模一樣的青年,也許他那裡會有線索。
“對了,他當時好像是說,他的妻子是什麼守護者家族的,叫……叫什麼名字來著。”
書生皺起眉頭,仔細的回憶著,蘇哲的心卻瞬間提到了嗓子眼裡:“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