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經理也看不下去了,連忙道歉:“不好意思,我現在過去讓他們安靜一下。”
蘇哲點了點頭,剛好菜也上來了,正要招呼三個女孩開吃,突然傳來一聲憤怒的暴喝。
“劉鳳娟,你在幹什麼?”
蘇哲聽到這個聲音頓時渾身一震,緩緩的轉過頭去,看著大門外走進來的一個男人。
男子大約二十七八歲,頭發亂蓬蓬的,滿臉的青色胡茬,穿著一身破舊骯髒的藍色工作服,走路一瘸一拐。
長相不算英俊,卻充滿了男人陽剛之氣。
看著還在疤哥懷裡撒嬌的妖嬈女子,嘴唇哆嗦著,眼神裡全是震驚、失望、悲傷、痛心、憤怒之色。
拳頭握的緊緊的,額頭上青筋直跳,處在隨時爆發的邊緣。
妖嬈女子渾身一哆嗦,心虛的推開疤哥,驚慌失措的看著男子:“文龍,你怎麼來了?你……跟蹤我?”
“我怎麼來了?這段時間你整天濃妝豔抹的,哪裡來的錢又是買化妝品,又是買貂皮大衣的,你當我是傻子嗎?我不來怎麼能看到你是這樣水性楊花的女人。”
被稱為文龍的男子臉上的肌肉抽搐著,臉色陰沉的就像是點燃了著火線的炸藥桶,語氣中帶著濃濃的嘲諷。
“李文龍,你麻痺的罵誰呢?我草,老子的女人也是你能罵的。”
疤哥眼睛一眯,伸手摟住妖嬈女子的纖腰,張嘴就往她嘴上親去。
妖嬈女子連忙推開他,向後退去,眼睛裡帶著哀求,“疤哥,不要。”
疤哥一瞪眼:“劉鳳娟,這樣的窩囊男人能養得起你嗎?老子有的是錢,給你吃,給你喝,讓你穿金戴銀,這個殘廢能給你什麼?一個在工地打工的廢物罷了,拿什麼養你?”
劉鳳娟神色陰晴不定,片刻後決絕的一笑,主動的挽著疤哥的胳臂,沖著李文龍抬起了下巴:“李文龍,你走吧,我們分手了,老孃不要你了。”
李文龍死死的盯著劉鳳娟,眼睛裡全是痛心之色:“這就是你的選擇嗎?錢,真的就這麼重要?”
劉鳳娟示威似的捧著疤哥的臉狠狠的在他嘴上親了一口,看著李文龍不耐煩的說:“李文龍,現在你已經看到了,滿意了吧?我跟你在一起兩年多了,我得到過什麼?你是給我買車了還是買房了?跟我求婚就拿個破銀戒指,還口口聲聲說愛我,會給我幸福的生活,你他麼的給我什麼幸福生活了?你幹什麼工作超過兩個月過?噢,錯了,在工地當民工幹了快半年了吧?每個月能掙兩千多塊錢,還不夠我買一件衣服的呢,你也算是男人?真是廢物一個,趕緊滾吧,難道我和疤哥滾床單你也要在旁邊看著。”
刀疤得意的摟著劉鳳娟,把手插進她的胸前揉捏著,趾高氣昂的說:“劉文龍,聽到沒有,趕緊給老子滾蛋。”
“滾吧,一個死民工,還想跟疤哥搶女人。”
“快滾,別耽誤老子們喝酒。”
“連個女人都養不起,一個廢物還想找女人,去死吧。”
“趕緊滾,不滾老子打斷你另一條腿。”
……一群紋身漢子大聲的叫罵起來。
李文龍雙手的拳頭緊緊的握著,冰冷無情的看著劉鳳娟,那擇人而噬的兇戾眼神如同受傷的孤狼一般,讓人既心疼又害怕。
劉鳳娟嚇的拱進疤哥的懷裡,一副受到驚嚇的模樣:“疤哥,他好兇,竟然敢瞪我。”
“小美人,等出了海王舟,疤哥我給你出氣,讓他以後都坐輪椅好不好?”
疤哥在劉鳳娟的屁股上肆無忌憚的揉捏著。
大堂經理看著李文龍,眼中閃爍著同情的光芒,走上前去對疤哥客氣的說:“請你們安靜一點好嗎?你們已經影響到其他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