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哲想了想:“明天下午兩點,讓暴龍去煙雨江南咖啡廳等我。”
“是,我一定把話帶到。”
光頭大漢不停的擦拭著額頭上的冷汗,心中暗自叫苦,不知道老大知道自己招惹了警察約他見面,會不會活劈了自己。
蘇哲揮揮手:“告訴暴龍,如果不去,後果自負,滾吧!”
光頭大漢點頭哈腰的退了出去,一出門抓住黃毛就是一頓暴打:“讓你麻痺的多嘴!”
錢少已經編輯了簡訊發給父親,他總不能一直跪在這裡,只好向父親求援。
徐彥武低垂著頭,心裡全是滔天的恨意,腦子卻在快速的轉動,連錢少都跪了,在江陵自己還有什麼脾氣?
蘇哲的身手他已經見識到了,現在唯一指望的就是錢少的老頭子來救他的時候,能順便把自己撈走。
等回到自己的地盤渝州,再召集兵馬對付那個叫蘇哲的家夥,還有陸家,破産都不行,非得把陸家踩在腳下,讓陸美琪那個賤女人脫光了跪在自己面前哀求自己。
還沒等他yy結束,錢衛國就已經推門走了進來,看見自己的兒子和一幫狐朋狗友烏壓壓的跪了一地,頓時心中火起,冷冷看向鄭光榮:“鄭局長,真是好大的威風啊。”
鄭光榮自然是認識這個常務副市長的,連忙站起來招呼道:“錢市長,你來了。”
錢衛國見他一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的樣子,頓時來了脾氣:“身為江陵的警察局局長,就是這麼為民服務的?讓一幫人跪在那裡看你們大吃大喝?”
鄭光榮臉上露出一絲怒意:“錢副市長,你不用陰陽怪氣的說這種話,我鄭光榮行的正坐得端,我在這裡宴請客人,是我自己掏腰包,沒有佔國家一點便宜,我不怕任何人查,不知道大吃大喝從何說起。”
鄭光榮一指跪在地上的這幫子家夥,冷笑一聲,“還有,我們在這裡正常的宴客,這一幫子不三不四的東西踹門而入,好像其中還有錢副市長家的公子,還喊來幫會成員喊打喊殺,錢副市長還真是教育的好兒子。”
錢衛國臉色一寒,鄭光榮先前稱呼他錢市長,後來稱呼他錢副市長,然後明說其中有他的兒子,還參與了幫派活動。
江龍會之前的案子震動中央,打虎辦還在江陵駐紮,在這個特殊時期,幫會就是一個敏感的禁忌,誰也不敢碰。
他前來江陵接任市長的位置,他身後的勢力花費了巨大的代價,如果真因為此事而影響了自己的仕途,那麻煩就大了。
想到這裡,他狠狠的瞪了錢明翰一眼,錢少耷拉著腦袋,雖然他和幫會沒有關系,但畢竟是自己的小弟招來的,他也無法解釋。
錢衛國臉色緩和了一些:“鄭局長,你別生氣,這事怪我,沒瞭解清楚情況就發火,小孩子不懂事,你這當叔叔的也別跟他們計較,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
鄭光榮沒有說話,看向蘇哲,蘇哲略一沉吟:“錢市長既然親自來了,面子自然要給,錢少的人可以走,姓徐的不行。”
說完用酒水恢複了錢少的自由,徐彥武一聽卻慌了:“錢叔叔,你可要救我啊。”
錢衛國臉色一變,作為在官場廝混這麼多年的老油條,自然看得出這裡竟然是以蘇哲為首,鄭光榮出了名的剛正不阿,能讓他都另眼相看的年輕人到底是何身份?
當即試探著問道:“這位是?”
蘇哲淡淡的說:“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和你之間還是不認識的好。”
錢衛國有些不悅,強行按捺住脾氣:“我和徐家關系一直都不錯,彥武也是我子侄,能不能給個面子讓我帶走他。”
蘇哲頭也不抬的說:“面子是人給的,不是自己要的,錢少就是想要這個面子我沒給,這才對我大打出手,如果錢市長這個面子我不給,你是不是也打算對我動手呢?”
“你……”
錢衛國臉色鐵青:“既然我這張老臉沒有面子,我自然不會強求,只是希望你考慮清楚,得罪徐家究竟值不得值得。”
蘇哲臉色一寒,冷冷的看向錢衛國:“你是在威脅我嗎?”
錢衛國還沒說話,錢少已經伸手拽住了他的胳臂:“爸,我們走吧!”
錢衛國一愣,不知道自己這個兒子是怎麼了,錢少想起蘇哲的手段就一陣心悸,這就是個無法無天的主。
自己就是因為威脅他跪了,要是自己的老爹也因為威脅他跪了,那笑話可就大了。
堂堂江陵市常務副市長罰跪,這可是天字號的新聞,父親的仕途恐怕會因此而終結,這可不是他願意看到的。
連忙對錢衛國遞了個眼色,“爸,我們先回家吧,我喝了不少酒,頭暈。”
錢衛國也是個老狐貍,看出來兒子有話跟自己說,只好點了點頭:“那我們先回家。”
徐彥武這下子急了:“錢叔叔,你可不能扔下我不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