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懷疑蘇哲是一名傳說中的修真者,可是他很快又推翻了自己的判斷,地球上沒有靈氣,即便是修真者,沒有靈氣也不可能修煉到蘇哲的境界。
蘇哲的情況倒是和走基因進化路線的西方武者有些相似,但又不完全相同,這讓他愈發摸不著頭腦。
自己的孫女是一個武學奇才,不愛紅妝愛武裝,整天痴迷於武學切磋當中,從十五歲時就打遍燕京年輕一代無敵手,今年二十四歲,就踏入了玄武境,讓他老懷大慰。
但在欣慰的同時,深深為她的終身大事頭疼,這丫頭瘋瘋癲癲的,身邊就沒有敢和她交朋友的男孩子,幾年下來,因為被她打斷腿自己去擦屁股賠禮道歉都不下五十回了。
各大家族的年輕俊傑見了她都繞著走,別說談戀愛了,就是稍微靠近她一點都嚇的渾身直哆嗦,她還偏生喜愛打抱不平,看不慣的就直接上去開打。
燕京城裡的大小紈絝哪一個沒被她收拾過,大家背後都喊她瘋丫頭,當著面都恭恭敬敬的喊她虎姐,就因為她嫌瘋丫頭不好聽,自己起了個綽號叫胭脂虎。
其實,蘇哲這小子如果不是那麼花心,自己的孫女倒是和他能配成一對,這丫頭也只有蘇哲能收拾得了。
她父母為國捐軀,就留下這麼一子一女,小子還在上大學,自己對這丫頭又溺愛了一點,慣得她無法無天的,想起來明早還得去替她給一個老夥計賠禮道歉,將軍就一陣的頭疼。
以前上大學也沒覺得怎麼樣,這大學剛畢業兩年就把家裡折騰的雞飛狗跳,這樣下去,自己非得折壽不可,不行,幹脆把她送蘇哲那折騰去。
蘇哲看在自己的老臉上,不會讓她出事的,唯一需要顧慮的是,那小子不會把自己的寶貝孫女勾搭走吧?
哎,算了,有人勾搭總比沒有人要強,這丫頭都二十四了,老子等著抱曾外孫還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呢,也不知道蘇哲和這丫頭生的孩子會是什麼樣的怪胎。
將軍兩眼微微眯起,熟悉他的人只要見他露出這個表情立刻就會躲的遠遠的,不知道哪個倒黴蛋又要被算計了。
可偏偏瘋丫頭根本不瞭解她這個腹黑的爺爺,還握著小粉拳,一臉不服氣的看著他:“爺爺,上次是我不小心,哼,下次再見到他,看我不好好揍他一頓。”
“哎呀,你根本打不過他,那家夥厲害著呢,真動起手來,爺爺都沒有把握能打過他,你不行,肯定不行,茶喝多了,我去個廁所,你千萬別動我的東西啊,蘇哲那小子真是不讓人省心,在江……”
將軍話說了一半,連忙閉口不言,一副說漏嘴的懊惱樣子:“哎呦,我得先去廁所。”
瘋丫頭眨巴眨巴大眼睛,爺爺是在說蘇哲?難道電腦有蘇哲的下落,她探頭探腦的看著將軍匆匆忙忙進了洗手間,連忙開啟手提電腦,全是江陵的訊息,爺爺剛才說了個江字,難道蘇哲是在江陵?
瘋丫頭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小哲哲,這回看你往哪跑?哼哼,等著姐來收拾你吧,她鬼鬼祟祟的把手提電腦恢複原狀,伸了個懶腰,大聲的打了個哈欠,“爺爺,我先睡了啊。”
“好,你早點休息吧。”
將軍從洗手間裡出來,坐在院子裡繼續品茶,露出陰謀得逞的笑容,蘇哲啊蘇哲,你可不能怪我,我連寶貝孫女都送去支援你了,你得感謝我才對。
瘋丫頭換了身衣服,躡手躡腳的從窗戶上爬了出去,隨身就帶了一個手機和一個小包包,這一向是她的風格,出門帶著銀行卡就行了,翻過牆頭,穿過小衚衕,打電話訂了一張機票,攔了輛計程車就向機場趕去。
蘇哲哪裡知道老首長已經給他送來了一個大麻煩,還悠然自得的不斷把要醒來的這群家夥敲暈過去,倒不是他不想去釋放被關起來的人,他更希望自己能夠隱在暗處,把這份功勞送給鄭光榮。
他了解過鄭光榮的資料,對他很欣賞,這是一個正直的警察,他不介意在仕途上再推他一把,如果所有的警察都像他一樣有正義感,那國家離真正的安定繁榮就不遠了。
再度敲暈這些家夥以後,他哼著小曲上了電梯,等來到一層,就見十幾名警察背對著他拿著手槍,守在會所門口和一幫光著膀子的人對峙。 他看了看光膀子的人,皺了皺眉,鄭光榮他是見過照片的,想起黑豹在電話裡所說的情況,很快就找到了正在大呼小叫的範海英。
由於是背對著會所,範海英並沒有發現剛出來的蘇哲,他一邊阻攔鄭光榮等人,一邊在揣摩趙局長的意圖,要自己拖延時間幹什麼?
鄭光榮等人卻看到了蘇哲,他們眼中閃過一絲訝異,在暗中猜測蘇哲的身份,之前方凱軍為了方便轉移人質,今天的龍港商務會所是停止營業的,怎麼會從裡面出來一個年輕人。
鄭光榮和老李互視一眼,腦中同時浮現一個想法,難道他就是軍中高手?
“喂!”蘇哲拍了拍範海英的肩膀,把正在高度戒備的範海英嚇的一哆嗦,手中的槍都掉在了地上。
連和他一起的警察都扭過頭去,想笑又不敢笑,憋的肩膀一個勁兒的抽搐,警察當到這份上,真是丟人丟死了。
範海英臉色漲的通紅,轉頭見是個年輕人,立刻惱羞成怒的大罵道:“你特麼的是誰啊?你怎麼從裡面出來的。”
蘇哲臉色一沉:“你還是個警察嗎,怎麼張嘴就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