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把他帶出去,仔細拷問,”梵季逃出光腦,對著自己的親信吩咐道,“門口的軍官也一併關起來,在沒有真相大白之前,整個工廠的人都不許擅自行動,要是少了一個,我唯你是問。”
在得到光腦那頭明確的答複之後,他才輕聲道,“現在馬上派一輛醫護車來,帶上解毒劑,讓我的護衛隊也跟著過來,一路上如果看到閑雜人等,就全部關押起來。”
他結束通話了光腦,臉上的蒼白之色已經壓不住了。
“這武器上面有毒,你不要碰,”在錦守想要為他檢視傷勢的時候,男人言簡意賅地道,“這次刺殺顯然是針對你的,但最終目的究竟是為了這批金屬還是別的什麼還不確定,如過之後我陷入昏迷,你就一直跟在我身邊,任何人叫你離開你都不用理會。”
“你的傷嚴重嗎?”錦守看著他,目光裡帶著濃濃的擔憂,“對不起,都怪我不好……”
“說什麼傻話呢,”梵季捂著傷口,輕輕道,“保護你是我應該做的事情,這也不是你的錯,是我沒有做好防護措施,讓人鑽了空子。”
就在他話音剛落的時候,他的親信已經帶著護衛隊沖進了倉庫,都是一臉焦急地想把他架上救護車。
梵季稍稍鬆了一口氣,認真地對自己的部下道,“保護好他,讓他一直跟在我身邊,千萬別讓他出事。”
親信跟在梵季身邊很久了,可還是第一次見他這麼認真地囑咐一件事,不由得心頭一跳。
他扭頭看了看錦守,心裡湧出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
這家夥……該不會是長官的小情人吧?
他雖然心裡有些八卦,但卻不敢耽誤了梵季的囑咐,連忙點頭,表示自己知曉了。
梵季這才安心地閉上眼睛,昏了過去。
他的親信跟在他身邊徵戰這麼久,也見過他不少次受重傷的樣子,可哪一次都沒有這次這麼令人揪心。
“他還好嗎?”錦守跟著上了醫護車,一臉緊張地看著醫護人員,“我聽他說刺中他的武器上有毒……”
“傷勢雖然緊急,但還不致命,”醫護人員看他是真的著急,不由得出聲安慰道,“幸好他身上穿了件護甲,毒針只刺入了他的表皮,雖然毒性猛烈,但他中的劑量很少,我們會醫治好他的。”
錦守聽了這話,才稍稍放下心來,再看向梵季蒼白的臉色時,只覺得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
梵季脫離危險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後的事情了。
這期間錦守一直在醫護室守著,雖然沒有跟進手術室,但也算全程觀看了手術過程,當毒針從梵季體內取出時,錦守也不由得跟著一陣揪心。
做完了手術的梵季依舊在沉睡,錦守守在他身邊,眼都不眨地看著他。
那工人掏出匕首的第一時間,梵季就沖了過來,而在毒針射出的那一刻,他也毫不猶豫地就選擇了用自己的身體來替錦守擋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