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我的酒！”玫玫趕緊把威士忌瓶子抱到懷裡，一臉緊張地道，“一邊讓我別學調酒，一邊還跑來蹭酒喝，肖禹你怎麼這麼不要臉啊！”
男人絲毫沒有感到尷尬，他攤了攤手道，“要不是我，你現在就被關在辦公室裡做表格了，我來喝一杯酒你都不捨得？”
“你上次喝了我整整一瓶蘇格蘭威士忌！整整一瓶啊！”玫玫瞪著肖禹，精緻的臉龐微微扭曲著，“這可是我特意託人從國外帶回來的！國內根本買不到的！”
“回頭我再讓人給你捎兩瓶就是了，”肖禹滿臉不在乎地道，“坐下，抱著瓶子咋咋呼呼的像什麼樣子。”
玫玫聽到男人說會給自己帶酒，才不情不願地放下了酒瓶，接著又按住肖禹拿著酒杯的手，不放心地道，“要最好的蘇格蘭威士忌！不要雜七雜八的牌子！還要伏特加和龍舌蘭，白蘭地也給我多帶幾瓶……”
“行了，想要什麼列個單子發我手機上，我明天就叫人去買，”肖禹無奈地道，“行了麼小祖宗？”
玫玫這才滿意，隨手從後面拿了個杯子，給自己調起酒來。
溫筱坐了會之後就起身告辭，肖禹喝掉杯裡的酒，剛想說自己送她回家，就發現玫玫正用一種極度諷刺的目光看著自己。
肖禹去摸車鑰匙的動作僵在了原地。
“那我就先走了，”溫筱沒有發現肖禹的不對勁，神態自然地笑道，“改天有時間我再來找你。”
“我送你出去吧。”肖禹起身，跟著溫筱走出來咖啡廳。
等人走遠了，站在電梯口的肖禹才慢吞吞地收回了視線。
“讓你喝酒，這下好了吧，”玫玫幸災樂禍的聲音傳來，“好不容易能見著一次，自己卻因為喝了妹妹的酒而錯過了送人回家的機會，是不是懊惱極了？”
“懊不懊惱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的威士忌泡湯了，”肖禹拍了拍桌子，還沒等玫玫發火便道，“還想要的話，就改天約她出來吃飯，我請客。”
“你就悶騷吧，”玫玫從鼻孔裡擠出一聲冷哼，“當年讓你追你不追，等人家畢業了才跑來找我喝酒，說後悔沒跟她早點表白……你也就這點兒本事了。”
肖禹的身形僵了僵，略帶無奈的聲音傳來，“她當時一心撲在學習上面，又天生對這方面的事情遲鈍，我怎麼跟她表白？”
男人眯著眼睛看了看外面的夜色，輕聲道，
“好在一切都還來得及。”
——
溫一鳴回到學校之後的第二天，一中的校長就打來了電話，細細地詢問了他的情況，語氣十分親切。
“我聽說你的中考成績不錯，只是因為學費問題才選擇了現在的學校，是嗎？”中年男人的聲音透過話筒傳了過來，“那就好辦了，你只需要參加一中的下一次月考，成績能排到一中的前百分之六十，一中就可以破格錄取你。”
溫一鳴聽了這話，不由得緊緊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做選擇的時候終於還是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