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擄走你的賊人已經被我解決,你現在已經沒有危險了,你答應我不要叫,我就放開你。”
溫筱剛想咬他一口以洩心中的怒氣,可聽到了這個聲音之後,卻頓時僵在了原地。
她下意識地點點頭,目光看起來傻乎乎的,又可愛得緊,讓人忍不住想捏捏她的臉蛋。
男子松開手,看她果真乖乖地沒有叫,心裡不禁覺得有些好笑。
這丫頭看起來挺精明的,他以為要頗費一番口舌才可以說服她相信自己,沒想到她竟然這麼容易相信別人。
“我不是賊人,我是路過時看見那人想抗你出來,才將他打暈的,”白衣男子的目光避開了溫瀟裸露在外的脖頸,輕咳一聲道,“我已經讓把他帶走了,他身上有一塊腰牌,是太子府上的,你莫不是那裡惹到了太子,他來找你尋仇?”
“單憑一塊腰牌,閣下怎麼能認定他就是太子的人?”溫筱心裡下意識地鬆了一口氣,聽他這麼說,已經隱隱猜到了太子的意圖,卻沒有在白衣男子面前表現出來。
“我只是說出我所看見的罷了,姑娘若是不信,我也沒有辦法。”白衣男子這話說得坦坦蕩蕩,溫筱幾乎差點就相信了他。
溫筱抽了抽嘴角,強忍著想沖他翻白眼的,悶聲道,“謝謝你救了我,我該走了,不然母親那邊會著急的。”
白衣男子無所謂地點點頭,扭頭指了指地上的彩雲,“今日見過我的事,希望姑娘不要告訴任何人,只說自己暈在了屋子裡,有人留下了紙條告訴你事情真相即可。”
“閣下既然不想暴露行蹤,又為什麼要救我?”溫筱揉了揉自己有點發疼的脖頸,絲毫沒有普通閨閣女子面對這種情況時該有的慌亂之態,“如果真是太子的人來找我麻煩,那你豈不是得罪了太子?我與你素不相識,你又怎麼會為我得罪太子?”
白衣男子愣了愣,顯然沒想到溫筱如此不好糊弄。
“你告訴我你的身份,我就不告訴別人是你救了我,怎麼樣?”溫筱眯著眼睛看著面前熟悉的面容,臉上的表情看起來有些狡黠。
白衣男子默不作聲地看著溫筱,目光裡帶著些意味不明的味道。
半晌,他才輕笑出聲,“小姐這麼想知道我的身份……莫不是想以身相許?”
與剛才沉穩嚴肅的模樣不同,他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流露出一絲輕佻之色,周身的氣勢頓時變了,看起來就像一個再尋常不過的、風流倜儻的世家少爺。
“我只是偶然路過,才恰巧救了你,姑娘不必如此多禮,”白衣男子突然往溫筱跟前湊了湊,臉上的笑意愈發清晰,“若是有緣,在下與姑娘自會再見,到時姑娘若是還想報恩……也不晚。”
溫筱沖他瞪了半天眼睛,差點兒從嘴裡蹦出一句“登徒子”來。
白衣男子也不顧溫筱異樣的眼神,隨手將溫筱沒來得及換上的新衣拎起來丟給她,然後露出個帶點痞味的笑,擺了擺手,扭頭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