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祖保佑,幸好我大珏皇室皆是通曉事理之人,不會做出這等蠢笨之事,”敬王妃是個直來直去的性子,又是十分虔誠的信徒,好好的一場論道被這個軒轅公主攪黃了,心下自然是頗為不滿,幾乎是不加掩飾地嘲諷道,“把方丈活活氣走這種事說出去,豈不是要被人罵死!”
彩芙猛地看向敬王妃。
敬王妃是個囂張慣了的,怎麼會怕一個草包一樣的元國公主,立刻毫不客氣地瞪了回去,還附上了一聲冷哼。
彩芙被她氣得面色漲紅,恨不得把鞋脫下來砸到她臉上去。
陸榮看她氣成這個樣子,心裡心疼,不捨得佳人受委屈,又存了替她出頭的心思,便對敬王妃冷聲道,“大嫂,公主好歹是遠道而來的貴客,只是言辭上稍有不當而已,您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你還知道她是你大嫂?這麼跟你大嫂說話,欠抽了吧?”敬王是個典型的妻管嚴加護短,看自己的不肖弟弟竟敢如此和夫人說話,自然也是怒火中燒,“一個小國來的草包公主,連佛法都不懂,也值得你這樣眼珠子似的護著?簡直荒唐!”
陸榮佔了個弟弟的位子,沒法反駁,只能陰惻惻地瞪著自己這個草莽一樣的哥哥。
“看什麼看?怎麼,還想跟本王打一架?”敬王冷哼一聲,“三弟我打不過,就你,我一手能拎兩個!小兔崽子……”
陸榮最不擅長的就是和人吵架,此時也是被氣得夠嗆,直接冷哼一聲,不再理會這對奇葩夫婦,直接送彩芙回了院子。
彩芙回到屋裡,越想越氣不過,趴在桌子上嗚嗚地哭起來。
“公主殿下這是怎麼了,誒呦,可別哭了,這麼哭下去,晚上可怎麼見人啊?”嬤嬤進了屋子,一邊安撫她一邊招呼侍女去打水給彩芙淨臉。
“嬤嬤說什麼?晚上的計劃還照常進行?”彩芙一喜之下也忘了哭了,抓住嬤嬤的袖子不撒手,“溫筱不是也跟來了嗎?陸晟還會來嗎?”
“公主殿下放心,老奴都安排好了,等把人引來之後,遇上玉媚香,可就由不得他了。”嬤嬤信誓旦旦地對彩芙說。
彩芙聽了這話,心裡踏實了很多,只滿心期待著夜晚的到來。
“這裡有封信,封口處得殿下親自來,”嬤嬤取出一封信遞給彩芙,“就用口脂吧。”
彩芙羞紅了臉,塗了大紅色的口脂,印在了封口處。
嬤嬤滿意地點點頭,又叮囑了幾句,然後退了出去,拿著信遞給了門口待命的小廝。
“現在就送去給成王,就說是公主的親筆信,讓他務必親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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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來的很快。
法華寺後山有一眼泉水,泉水旁種著一棵百年老樹,相傳每到月圓之時,在樹下許願的人都能心想事成。
於是,剛入了夜,陸晟就又撬開了溫筱的窗子。
溫筱正靠在床上藉著燭光看書,昏昏沉沉地醞釀睡意,眼看著就要睡著了,卻被一陣冷風吹醒了。
她無奈地揉揉腦袋。
“睡這麼早?”陸晟自然地脫去大氅掛在架子上,又自顧自地倒了杯茶,彷彿進了自己屋子一般隨意。
溫筱沉默地看著他,目光裡滿是指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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