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門的人喜得跟什麼似的，目光一直黏在溫筱身上，就差跟著跑去溫家了。
陸晟在後頭聽著，悄無聲息地和白厲對視一眼，心中也有些驚訝。
這個女孩竟是自己名義上的表妹，溫大丞相的掌上明珠，溫筱？
小時候溫筱身體不好，日日藏在閨閣裡不見人，後來稍好些了，也只在大型國宴上才偶爾露個臉，還多是帶著面紗怕受了風，所以像陸晟這些男子，極少見過溫筱的容貌。
上一次見她，大概還是前年國宴上的無意一瞥。
她比自己小五歲，如今應是年方十四……也是個精緻可人的大姑娘了啊……
出了門，陸晟和白厲就同溫筱道別離開了。
溫筱上了馬車，隔絕了眾人的視線後，輕按聯絡器，急切地問道：“系統君，你在嗎？為什麼我看見了黎銘……和黎銘長得完全一樣的人？”
“你別急，我正在詢問原因，”系統君的聲音也有些緊繃，“可能是主系統那邊資料構建的問題，也可能是有了什麼我不知道的安排……”
“他是陸晟嗎？”溫筱聽見自己的聲音，顫抖中還帶著一絲期盼。
“……是。”系統君匆匆切斷了連線，聯絡器瞬時一片死寂。
溫筱心中思緒萬千，久久才緩過神來。
另一邊，系統君壓抑住顫抖的手，按通了主系統的聯絡鍵。
一張蒼老的臉出現在螢幕上。
“到底怎麼回事！”系統君盯著眼前的老人，指節因過於用力而泛白，“上個世界我就覺察到有些不對，這個男主太聰明瞭，完全不按劇情走，我也莫名覺得他眼熟，他……到底是不是……”
“是阿燁，”老人輕輕嘆了一口氣，“程式有一部分被他篡改了，他已經繫結在了你手裡的那位員工身上，你的員工之後每執行一次任務，他都會跟著走一遍。”
“是你安排他進劇情的嗎？”系統君頹然地坐在梯子上，雙眸渙散，“他是不是快要……堅持不下去了？”
“他的身體狀況沒什麼改變，這一點你暫時不用擔心，”老人的聲音也帶著濃重的疲倦，“是我們的安排不小心被他知道了，他直接把腦電波輸入進了系統，等我發現時……他已經進了第二個世界了。”
“他知不知道進去容易，想出來有多難？他那個身體沒有腦電波支援，根本維持不了太久……”
“這是他的選擇，阿離，”老人探出手來，虛擬的光輕輕在系統君頭上撫過，“他一直就是這樣的人，寧願轟轟烈烈地離開，也不要心如死灰地茍活。”
“他還能堅持多久？”阿離抬頭看向老人，神色悽然。
“或許三年，或許……不到一年。”老人取出一個報告給阿離看，“他的腦電波目前處於活躍狀態，只要你的員工能盡快升到最高階，早日開啟最高等級的商城，他就還有救。”
阿離精神一振，急切地詢問道：“真的嗎！他可以恢複正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