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放過你的。”
他咬牙切齒,恨不得立刻就咬下謝雲兩塊肉,“就算你是季然哥的人,也不要想好過。”
謝雲嗤笑,已經完全搞不懂這些人口裡說的誰是誰,他低聲說了句好,給足了這小孩面子,笑也笑夠了,轉身就走。
少年盯著謝雲一步步走出去,眼神始終鎖定著謝雲的手,他的忍耐已經快到極限,只要一想到這雙手碰到過周堇時,他就嫉妒得瘋狂,恨得要爆炸。
他是什麼髒東西?也敢碰周堇時!?
越想越鬱結,杯子裡的水被捏的溢了出來,他對著玻璃門深深吸一口氣,把眼眶裡的淚水逼回去,又強迫自己做回原來的表情,冷笑兩聲。
很快,他那副病懨懨人畜無害的樣子回來了,他告訴自己,不要著急,誰都搶不走他的哥哥。
他得慢慢等,等一個確鑿時機,等所有人都厭惡周堇時,他再去據為己有。
內褲沒法穿了,周堇時在辦公室裡扣好襯衣,提起褲子,內褲濕噠噠皺成了一團,他丟進了垃圾桶還不太放心,走的時候把垃圾袋扯了出來,到門口重新扔掉。
原本定在下午的會議也臨時取消了,他現在渾身痠痛,後面好像還一直有東西在堵著,不知道是不是沒弄幹淨,總覺得自己走一步,後面就有液體在往外流。
今天早上來辦公室還好好的,後來收到一束莫名其妙的玫瑰,他只是聞了聞便丟到了一邊。
還有那杯不知道誰送進來的咖啡,喝過之後身體就開始出奇的燥熱。
周堇時看了下表,現在是十一點四十,距離他藥效發作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如果人有心這麼做,基本不可能讓公司內部人員把東西送來,他現在才去調查,人都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
如果只是惡作劇……
除了喬柯和程季然,他不知道還有誰有膽子跟自己開這種玩笑。
他忍氣吞聲這麼多年,不是為了讓那群耗子有機會爬到自己頭上的。
周堇時拿出手機給家裡打了個電話,得知喬柯從昨晚開始就沒有回家,而是去了程季然的家裡,他又給程季然打過去,那邊卻只有機械的男聲提醒,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好,好。
周堇時有一瞬間的頭暈目眩,他用各種千奇百怪的理由為喬柯開脫,他多期望這小孩不至於惡劣到這個地步。
喬柯不知不覺走到了他身後。
“哥哥~”
周堇時沉下臉,手機掉到地上。
喬柯幫他撿起來,笑眯眯還給他,“哥哥,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少年因為有嚴重哮喘,從小就被限制了自由,他能自由活動的戶外範圍只有別墅的後院,學習是請的家教。簡單來說,只要他不想看見太陽,別墅裡就決不允許有一絲的光亮。
是這樣被寵愛著的嬌縱少年。
本是被藏在蚌殼裡的珍珠,該被所有人捧在手心裡呵護,卻在另一面生長出了見不得人的陰暗。
周堇時知道喬柯甜美乖順的外表下,藏著多險惡的靈魂。
“你昨晚怎麼不回家?”
“你在關心我嗎?哥哥。”
“你認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