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直接把酒灌進去, 能讓人迅速進入昏醉的狀態,昏昏沉沉,任我擺布。”
慕言麒半是威脅半是得意地搖晃著紅酒瓶。
美麗的東西讓他心情愉悅,而當美麗的面容因為痛苦而哭泣時,卻會讓他心花怒放。
可惜威脅到了這份上,宗忘川也只是斜眼看了慕言麒一下,隨即扭過頭,一言不發,一聲不吭。
慕言麒感覺自己快要爆炸了。
他是個自信心爆棚的男人。
遇上宗忘川以前, 他甚至從未受過真正意義上的挫折。
“你真的以為我不敢鬧出人命嗎!這裡是公海!我的合作物件是惡魔!我們有一萬種辦法讓你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他握緊拳頭,兇狠地威脅著。
“再這樣傲下去,我可就真不客氣了!”
他發自內心地渴望宗忘川服軟, 哪怕只是露出虛弱的眼神也好,至少讓他有臺階可以下。
“是嗎?那你就對我不客氣吧。”
宗忘川漠然說著, 眼神孔洞,已然超脫生死。
慕言麒磨了下牙齒, 他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內心的火焰熊熊燃燒卻拿人沒有任何辦法!
或許,暴力是他唯一的選擇。
“是你自己給臉不要臉!別怪我心狠手辣!”
怒吼一聲,他撕開宗忘川的衣服,驚愕地發現襯衣上雖然血跡斑斑,但是宗忘川的身體表面卻是除了嘟吸造成的嫣紅外, 沒有任何淤青紫紅之色!
“原來……你沒有受傷……血是那個混蛋的……”
慕言麒的感覺頓時好了許多。
他雖不是醫學生,但也知道一個人如果流了足夠把整件襯衫都染紅那麼多的血,多半是離死不遠了。
想到情敵此刻或許已經死掉, 他可以對眼前人為所欲為,並在接下來的漫長歲月裡慢慢佔領宗忘川的心、將他變成身心都只屬於自己的禁臠,慕言麒忍不住露出笑容。
“看在他已經死掉的份上,我決定暫時不用鞭子和酒瓶對付你。未亡人的心情還是要體諒的。”
慕言麒囂張地笑著,松開捆宗忘川左手的繩子,只剩下右手的束縛,並坐到他身後,將“心如死灰”的宗忘川攬入懷中,故意折弄雙腿,擺出正對鏡子的姿勢,一邊撫摸小腹處的紋身,一邊貼耳說:“我們做一筆交易吧。”
“又想幹什麼?”
宗忘川頹廢的問著。
慕言麒說:“很簡單,我要你看著鏡子,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是怎麼一邊說不要一邊張腿吞下我的東西,還跨在我身上起伏亂叫!只要你能做到,我就——如果你男人還活著,我替他出醫藥費,如果他已經死了,我替他辦葬禮!”
“你怎麼確定他已經死了,也許他還活著……”
宗忘川見慕言麒中計,順著他的意思往下說。
慕言麒自以為穩操勝券,聞言,越發傲慢,說:“他如果還活著,還有行動能力,會冒險用這種危險的傳送嗎!”
“危險的傳送?這麼說,你一早就知道他可能會用……”
宗忘川強忍著如蛞蝓爬過身體的惡心感受,持續套話。
“如果不是一早知道你會透過鏡子準確無誤地掉進我的房間,我又何必準備那麼多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