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這不是明擺著的事情嗎?”
“章敏”發出輕快的笑聲。
在他們的視野中,那沮喪的男人身後跟著五個亡靈。
一個看起來十四五歲,頭上有血和泥,穿著秋冬天的厚衣服。
另外四個全身焦黑,無法判定男女,只能根據體型勉強看出是兩個大人帶兩個小孩的一家四口。
“可憐的弟弟,他將又一次地被迫回味他曾犯下的罪……”
……
……
“這個月的業績真的很糟糕。”
宗忘川一邊坐在吧臺上算賬一邊教訓坐在身旁的蕭銘:“我這邊除了找貓找狗,沒有一個像樣的工作,而你那邊……你的酒吧這個月居然還是虧空!整整一年時間,酒吧沒有一天不虧空!真不知道你開的是酒吧還是散財堂!”
“因為我是沒有金錢概念的快樂小惡魔。”
蕭銘洋洋得意地說著。
宗忘川白了他一眼,說:“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形容的就是你這幅嘴臉。”
“那我該又怎麼樣的榮恥觀?人類的金錢對我是毫無意義的存在,如果不是這些東西能換來美味的食物還有可愛的工具以及各種享受……”
“吧裡吧啦那麼多還說不在乎金錢!你可真是……”
宗忘川感到一陣頭痛。
他只能移開視線,免得自己又忍不住想揍這個奇葩惡魔。
蕭銘此時也意識到情況不對,安分老實地表示:“人家只是……”
“別學娘娘腔,讓我惡心!”
宗忘川再次打斷蕭銘的裝可愛。
這時,酒吧裡走進一個頹廢的戴著帽子的男人。
“宗先生在嗎!”
男人摘下帽子,露出鬍子邋遢的面容。
蕭銘看了眼宗忘川,壞心眼地說:“老情人?”
“想得美,我沒有你那麼濫情!”
宗忘川甩了個白眼,起身,走到鬍子邋遢的男人面前,說:“你找我有什麼事情?”
“我很難受。”
男人放下帽子,苦悶的說:“我每天都睡不著覺,每天晚上都……”
“失眠抑鬱去醫院開藥,壓力過大可以預約心理醫生,心裡有事請找神父做懺悔”宗忘川說,“我是偵探,不是治病救人的醫生。”
“但是宗神父讓我來找你……”
男人拿出皺成一團的名片,鋪平,放入宗忘川掌心:“十天前,我去教堂找神父懺悔……神父告訴我,如果懺悔以後還會感覺不舒服,就拿著名片來晨星酒吧找你……我已經走投無路,無處可逃……”
“無處可逃?”
聞言,宗忘川再次打量男人。
他看起來不過三十五六,卻老得好像五十開外,眼睛裡滿是血絲,眼眶周圍一圈黑色,兩頰凹陷,額頭纏滿黑氣。
“你這樣子看起來可是……”